山东八路军突出战绩的核心密码 ——山东抗战“三位一体”军事武装作战体系的构建与实践 （下篇）（黎小弟指导 陈青撰文）

（2）115师与山东军区并组成新的山东军区

抗日战争时期，在山东抗日根据地，存在着八路军115师和作为地方武装的八路军山东纵队两支平行的党的武装，都受中央和八路军总部的直接指挥。由于各自承担的战略任务不同等原因，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两支部队基本上保持相对独立的建制和指挥体系。后来随着抗战形势的变化和山东战略地位的突出，实行统一领导势在必行，换句话说，也就是并组问题亟待解决。山东纵队与八路军115师的并组过程是一个逐步推进、历经多次调整的过程，主要分为以下几个阶段：

①初步协同与统一指挥尝试（1939-1940年）：1939年3月以后，八路军115师主力部队陆续进入山东，与山东纵队并肩作战，共同开辟和巩固抗日根据地；1939年8月，八路军第一纵队成立，由徐向前任司令员、朱瑞任政委，统一指挥山东纵队和115师等部队，但此时两支部队仍保持相对独立的建制和指挥体系；1940年6月，徐向前返回延安，第一纵队番号撤销，山东纵队和115师恢复直接与中央和八路军总部联系，但仍需协同作战。

②山东纵队改组为山东军区（1942年）。1942年8月1日，根据中央军委指示，山东纵队正式改为山东军区，成为地方武装的领导机构，下辖鲁中、胶东、清河、鲁南等军区，军事上接受115师指挥，政治上归中共山东分局领导。

③全面合并与一元化领导（1943年）。1943年3月，中共中央决定将115师与山东军区合并，组成新的山东军区，实行党政军一元化领导。合并后，保留115师番号，但实际建制已融入新山东军区。部队整编为13个主力团，分别纳入鲁中、鲁南、胶东、清河、冀鲁边、滨海等6个二级军区，原山东纵队和115师的部队彻底融合，实现了指挥、作战、建设等方面的统一。

黎小弟会长在《朱瑞与山东抗战》一文中对115师与山东军区“合并”一词的内涵作过深度分析：“黎玉在这个建议中提出的（指1943年2月10日致电彭德怀、杨尚昆、滕代远、罗瑞卿并报中央书记处、少奇同志,提出关于统一山东领导的建议）“并组”是关键字,师部与山东纵队机关合并,既不是原山东军区隶属第115师建制,也不是第115师仅是指挥原山东军区,而是将第115师与原山东军区合并成一个新的山东军区,一个新的建制.第115师、山纵名义仍保存。”

至此，山东纵队与115师完成了合并，形成了统一的山东抗日武装力量体系，为山东抗日根据地的巩固和发展以及后续解放战争奠定了坚实基础。

3、山东地方武装（地方军）的发展

（1）1939年以后，随着军区、军分区相继建立，开始加强对地方武装和人民武装的领导，并协同地方对人民武装进行了初步整顿。1940年2月到5月，八路军山东纵队第三期整军后，地方基干武装有了很大发展，仅鲁南、胶东两个地区的地方武装就发展到2万余人（《徐向前军事文选》，第74页）。

（2）在山纵1940年7月开始的第四期整军中，加强了地方武装建设。建立了军区、军分区，各区成立了基干队、基干团，县、区、乡、村大都建立了县大队、区中队、乡分队、游击小组及基干自卫团，地方武装发展到18137余人。（《八路军山东纵队史》八路军山东纵队史编审委员会 山东人民出版社2007年7月，第150至151页）。

（3）1942年6月5日，山东分局发出《关于地方武装组织领导问题的指示》。规定地方各级党委对地方武装统一领导，党委主要负责人要兼地方武装主要负责人。

（4）1942年8月1日，山东军区颁布了《八一训令》，决定加强地方武装，强调党对县区地方武装的绝对领导。1000多名干部被派到县区武装中去，大大加强了县区武装的力量。县区地方武装编制100人的为县大队、200人以上的为独立营，各区脱产武装统一为区中队，展开分散的游击战争与掀起群众性的游击战争。

（5）1943年4月1日,黎玉发表文章《再论县区武装建设》刊登在1943年5月15日出版的中共山东分局党刊《斗争生活》第23期。

（6）为加强县区地方武装，山东军区主要采取了八项措施。一是明确县区地方武装的工作任务，平时主要进行教育和训练，战时积极打击小股“清剿”抢掠的日、伪军，遭到敌人的“铁壁合围”时要以班、排为单位，分散带领群众转移突围。游击边沿区地方武装平时进行群众工作，战时开展反“蚕食”斗争，打击敌特务、宪兵队，稳定群众情绪。在敌占区活动的武工队，主要采取隐蔽方式，帮助群众，维系民心，积蓄力量。在反封锁、反“蚕食”、反“扫荡”斗争中，地方武装要接受主力部队的指挥。二是建立健全县区地方武装的指挥机构和政治工作机构。区党委、地委、县委选派地、县、区委书记兼任军分区、县大队、区中队的政治委员和指导员，选派有军事工作能力的县长兼任独立营或县大队的领导职务。抽调党员充实到县区武装，建立党支部，设立党小组，各县游击大队全部建立党的基层支部，区中队建立党支部或党小组。县区地方武装的政治素质和党员比例、战斗力明显增强。三是加强县区地方武装的骨干力量。鲁中、胶东、清河军区和滨海独立军分区先后抽调233名班、排，连级干部，或者抽调成建制的班和排。加强县区地方武装，提高其战斗力。四是相助县区武装军事训练和组织纪律教育。一方面严格建立下级服从上级的制度和工作秩序，全力帮助县大队和区中队进行射击、投弹、刺杀等单兵基础训练，培训麻a战、地雷战、伏击战、袭击战、破袭战等游击战常用战术，提高作战水平的同时，普遍进行革命传统教育和群众纪律教育，严禁“乱拿”“乱要”“乱罚”等。五是帮助县区地方武装稳定升级。区中队、县大队升级为独立营独立团的一个连队时，一般先动员2/3人员升级，留下1/3为基础继续扩大。地方武装升级后，一般仍在原地区活动。自1942年12月至1943年2月、鲁中、胶东、清河军区和滨海独立军分区地方武装有5000余人升级为基干部队，有力支援了基干部队建设。六是确定县区地方武装的编制。般县大队100至200人。边沿区区中队30至40余人，中心区区中队20人县大队人数不超过100人，一般采用没有排建制的小连，大队（即连）直接指挥班。七是充实县区地方武装的装备。至1943年2月底，鲁中、胶东、清河等地县区地方武装，已有各种步枪125万支。土枪、土炮164万件。八是制定拥军优属办法。山东军区协同省战工会，制定县区地方武装优待办法，规定县独立营（县大队）、区中队的指战员，每家每次可发给25公斤至150公斤不等的粮食，以解决家属生活困难。

经过整顿，县区地方武装的数量、质量均有很大发展。1943年春，鲁中、胶东、清河、滨海区县区地方武装有独立营17个、县大队67个区中队460个，各县大队均建立党的基层支部，各区中队均建立党小组从上至下形成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县区地方武装力量的加强，支持了各主力部队、基干部队作战，夯实了分散性、群众性、地方性游击战的胜利基础。

黎玉在《迎接反攻时期的县区武装建设问题》（1944年8月）一文中，对这一阶段县区地方武装发展成就总结道：“由于前一时期的斗争，思想上的教育，更由于分局四年工作总结推动，地方武装政工会议的召集，彻底贯彻精兵简政，一元化领导，党的十大政策实施，对敌对顽斗争初步胜利加以国际形势好转更加明显。所以这一时期的县、区武装是有不小的转变与进步，表现在以下几点：

甲、在发展上从一九四一年来比较是逐渐进步的。1941年总数：13260人（缺鲁南、冀鲁边）1942年总数：27744人（有冀鲁边7781）1943年总数：41691人（冀鲁边为5015人）1944年3月总数49233人（渤海、鲁中为二月份材料）”。

乙、在作战上表现了坚持地方群众性游击战初步的开展与主动积极的。1943年不完全统计：共作战3030次。超过主力战斗次数，而袭击268次，伏击213次，扰击229次，共710[次]（据已有材料）。而且成功的战斗不少，缴获占主力百分之十二，这是主动积极的表现。尤其在边沿区的部队进行了小部队深入敌区活动翻边战术，打烂伪组织以及反“蚕食”、反封锁、反抢粮、监视敌伪、围围据点、保卫群众利益上与政治攻势结合。各地区均有显著成绩。

……再其次、在平时也进行一些升级。使主力大的伤亡得到补充。计滨海区升县510，县升主力334；鲁南区升县30，县升主力150；鲁中区升县248，县升主力278；胶东县升主力766。”

“到1944年5月，山东的县区武装发与展到独立营33个、县大队67个、区中队年674个。”（《黎玉画传》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6，第154页）

4、人民武装的大发展

（1）1939年以后，军区、军分区相继建立，开始加强对地方武装和人民武装的领导，并协同地方对人民武装进行了初步整顿。到1940年，人民武装组织已发展到102000千人。（《山东史志资料》 山东省地方史志编纂委员会编 1983年第二辑 山东人民出版社 第1至2页）。

（2）“为扩大声势、鼓舞士气、锻炼组织，鲁中、鲁南、滨海地区的许多县，于1940年春夏之间，举行过人民武装检阅，少者数百人，多者达千人以上。“发展各种群众组织（包括自卫团）123300人。”（朱则民《山纵三期整训中的民运工作》1940年7月31日）

 

1941年9月13日《大众日报》刊登“北沂水自卫团万人大检阅”报道

（3）1942年8月1日，山东军区发布了为加强人民武装而斗争的《八一训令》，对县区武装和人民武装建设，分别提出了要求。强调在减租减息、增加工资的同时，采取极大的民主方式，发动群众参加游击小组、青抗先、基干自卫团，进一步开展群众性的游击战争。

（4）1942年8月26日，山东分局发布《中共山东分局关于动员人民武装的决定》。

（5）1942年10月，山东政委会发布由主任委员黎玉 常务委员李竹如 艾楚南 杨希文 张伯秋 刘居英 耿光波签署的《山东省战时工作推行委员会关于帮助各级武委会迅速成立的通知》。

（6）1942年9月1日，山东分局、山东军区发表了《为发动人民武装保卫家乡告同胞同志书》，对各阶层人民提出了抗日斗争的具体要求，号召游击小组、青抗先和自卫团，进一步组织起来，利用手中各种武器打击敌人，保卫家乡。

（7）公布了《人民武装抗日自卫团暂行条例》和《人民武装抗日自卫委员会暂行组织条例》。这两个条例对自卫团、武委会的性质、任务、参加自卫团的条件和领导关系等，都作了明确的规定，并正式确定青抗先、基干队、游击小组统称为民兵。

（8）这时山东民兵的领导系统，地方区以上逐步建立了人民武装抗日自卫委员会(简称武委会），县以上政府成立了武装科，区配有武装助理员。军队方面，山东军区下辖的湖西、冀鲁边、鲁南、鲁中、胶东、清河六个军区、二十个军分区和滨海独立军分区，都设有人民武装工作部门。

（9）1942年秋，各地根据山东分局四年工作总结的精神和《八一训令》及武委会、自卫团两个条例的要求，掀起了突击发展民兵的群众运动。军区、军分区派出了人民武装工作团，协同基层指导帮助民兵和自卫团的发展工作。到1942年底，全省民兵已发展到17万余人，占我区人口的百分之二点三，占青壮年的百分之二十一点五；自卫团发展到82万人。全省民兵、自卫团的武器，也有所加强。共有步枪一万二千三百六十件，占全部武器数的百分之二十点三。据不完全统计，1942年一年中，全省民兵、自卫团共作战八千余次，毙伤俘敌伪五千余人，缴获各种武器七百余件，是抗战四年来民兵作战次数最多，受锻炼最大的一年。

（10）1943年9月9日，山东省人民武装抗日自卫委员会首次代表大会在莒南县环河崖村开幕。会上，黎玉、萧华分別作《当前山东人民武装工作的任务》和《人民武装政治工作》的报告。大会通过《山东人民武装抗日自卫团组织条例》和嘉奖全省民兵英雄等决议案,并宣布正式成立山东省人民武装委员会，选举朱则民为省武委会主任。会议于10月20日结束。自此，全省上下建立起了独立的、统一的人民武装组织领导系统，人民武装的斗争形式也逐渐由“村自为战”向“联防站”发展，形成了军民联防的抗战机制。

总之，1940年至1943年山东抗战军事武装体系化具有层级分明且相互转化、力量整合与统一指挥、地方武装发展强劲等特点，具体如下：

①层级分明且相互转化。山东抗战军事武装包括正规军、地方武装、民兵自卫队三个层级，这三个层级并非等级分明的金字塔关系，而是相互交融，互有重叠可相互转化。例如山东纵队由地方武装的游击队发展而来，后又逐渐正规化，最终与八路军第115师并组为山东军区，体现了从地方武装到正规军的转化，同时又兼具地方化特点。

②力量整合与统一指挥。1943年3月，八路军第115师主力和山东纵队合编为新的山东军区,，罗荣桓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黎玉任副政委，萧华任政治部主任，实现了党对山东抗日根据地党、政、军、民的一元化领导。这使得山东抗战军事武装力量得到有效整合，指挥体系更加统一，提高了作战效率和部队凝聚力。

③地方武装发展强劲。山东纵队是在没有八路军主力参加的情况下，由延安派出的部分红军干部和地下党员为骨干，在中共山东省委领导下创建发展起来的。至1938年12月，山东各地起义武装统一整编为山东纵队，成为一个在战略上统一指挥的较大规模的游击兵团，成为坚持山东抗战的主力军，展现出地方武装强大的发展能力和战斗力。

④战略地位重要。山东地处华北东翼，战略地位极其重要，山东抗战军事武装在坚持本地抗战的同时，还屡次抽调部队编入八路军第2纵队、冀鲁豫军区和新四军，为华北、华中抗战输送了大量有生力量，体现了山东抗战武装在全国抗战战略中的重要作用。

（三）第三阶段（1944年—1945年）局部反攻到全面反攻，体系效能最大化

1、1944年山东抗日根据地大变局

（1）敌顽我力量对比发生根本性逆转。1944年，山东八路军已经超过15万人，民兵318321人（一说35万人）；自卫团1050613人（男635119人，女415694人）（民兵、自卫团数据来源：《山东省人民武装历年情况统计表》，山东省政府秘书处，1945年编印《山东党史文献资料文库》第264页））；日军因主力南移，1944年春在山东只有25000人，是全面抗战以来日军在山东留住兵力最少的时期；伪军20余万人；顽军6万人。对此，罗荣桓与1944年12月在《对敌对顽斗争形式的初步总结》中道：1943年“送于拒李”“解决了历史上没有解决的问题，取得了对顽军的优势”；1944年，“在三角斗争中，我们已从两面受夹击的形势中，解放了自己，大大改善了我们的地位”。（《罗荣桓年谱》第398页）

（2）1944年山东抗日根据地形势发生根本性逆转的核心是军事上由战略防御转入局部大反攻，导致这一局面出现的关键因素是山东抗战军事武装作战体系的确立。1944年山东抗战军事武装作战体系，以大“主力部队为骨干、地方武装为辅助、群众武装为基础”的三层架构为核心，通过统一指挥、分工协同，既实现了对日军的“精准打击”（主力攻坚），又保障了“全域控制”（地方武装+群众武装），最终形成“主力打大仗、地方扫小敌、群众保后方”的高效作战模式，成为支撑局部反攻胜利的关键力量。下面以1944年局部反攻中的莒城战役为例。

1944年11月14日，莒城战役。山东军区指定滨海六团、山东军区特务团两个营、莒中独立营等为主攻部队，调动鲁中一团、四团、滨海十三团、莒北独立营和王道独立旅及警备团、教导团一部，莒南、沭水县独立营、莒临县大队，日照警备队、军区教导团打援，滨海专署、滨海军区联合发布安民布告，工兵率5000民兵和城内外群众万余人拆毁城墙。沿莒诸公路140里长的战线，发起莒城战役。一举攻克莒城，取得战役的巨大胜利。

11月26日，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山东新的胜利》指出：莒县之役“是山东我军秋季攻势之后最大的胜利。莒县的解放，不仅是山东区辉煌的胜利，也是敌后我军的大胜利之一。”

 

 

1944年秋季攻势作战结束后，在胶东军区召开战役总结大会上,司令员许世友作报告

（3）山东军区第一次群英大会。1944年8月2日至16日，山东军区在莒南县坪上镇召开战斗英雄、民兵英雄代表大会，出席代表268人。大会由萧华主持,罗荣桓到会讲话，黎玉作报告。大会选出一等战斗英雄、一等民兵英雄22名,民兵战斗模范237名，战斗模范村33个。会议号召培育大批战斗英雄，准备担当反攻先锋军。此次大会，是为了适应抗战形势进步发展的需求，通过表彰在敌后根据地奋勇抗日的集体和个人，进一步激发广大军民的抗日热情和斗志，为后续的抗战行动凝聚力量，扩大战果，推动抗战胜利的早日到来。

1944年，山东军民发动春夏秋冬四季攻势，共进行较大战役15次，歼日、伪军近6万人，争取伪军反正1.1万人，攻克县城9座，逼退敌据点200余处，解放人口930余万，形成了渤海、胶东、鲁中、鲁南、滨海五个巩固的根据地。为1945年全面反攻筑牢老了体系基础。

由此，才有了中共北方局代理书记邓小平和八路军总部原参谋长滕代远致毛泽东和彭德怀的电报中赞扬的：“半年来，（我军）胜利最大且最突出者是山东。”10月7日，毛泽东在中共六届七中全会主席团会议上说：“这几个月我们的作战，特别是山东有很大发展。”的评语。

最大！最突出！很大发展！

人们期待已久的山东抗战大变局终于在1944年到来了！

2、1945年山东抗日根据地全面大反攻

“三位一体”武装体系在山东抗日根据地1945年军事大反攻中再一次验证了其起应对大规模作战的能力。

其具体历史详情，黎玉在《山东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深切怀念黎玉同志》中国山东省委党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编，山东人民出版社，1989年5月第1版，第330—331页）一文中回忆道：“1945年8月，日军接受波茨坦公告条款宣布投降。山东八路军根据朱德总司令命令向附近敌军指挥机关送岀通牒限期缴械，但敌军拒不向我投降。因此，山东八路军编为山东解放军野战兵团，27万正规军分五路进军实行大反攻。另外，有10万民兵和10万民工随军配合行动。

第一路军，由王建安、罗舜初同志率领，向津浦路及胶济路南西段沿线敌伪军进攻，先后解放临朐、莱芜、益都、博山、淄川、章丘、周村新泰等城镇。

第二路军由陈士榘、唐亮同志率领，分南北两线分别向陇海路、胶济路南东段沿线日伪军进攻先后解放了胶县、赣榆、青口等城镇。

第三路军由许世友、吴克华、林浩同志率领，向青岛外围胶济路北东段和胶东半岛沿海城市日伪军进攻，仅10天时间即解决了牟平、成海卫、福山、石岛、龙口、招远、菜阳、黄县、蓬来、烟台、即墨等城镇。

第四路军由杨国夫、景晓村同志率领，向津浦路北段和胶济路北西段沿线日伪军进攻，先后解放了寿光、临邑、桓合、广饶、博兴、昌邑、长山、邹平、宁津、阳信、是桥、临淄、辛店等城镇。

第五路军由张光中、王麓水同志率领，向徐州东北外围地区、津浦路徐州至充州段沿线日伪军进攻，先后解放了泗水、曲阜及合儿庄、官庄车站等重地。

一个多月时间的大反攻，歼灭敌伪6万多人，解放了近50座城镇，济南、青岛、连云港等敌占城市处于我大片解放区包围之中，犹如汪洋大海中的几点孤岛。”由此可看出，体系的威力“非同一般！”

三、山东“三位一体”军事武装作战体系化的历史意义:山东抗战胜利的“核心密码”。

1、打破日军“以华制华”与封锁。通过“三位一体”体系，山东抗日武装在日军“扫荡”“封锁”中始终保持战力，不但避免了被分割消灭的危险，反而逐步扩大了根据地（抗战后期山东根据地面积达12.5万平方公里，占全国抗日根据地总面积的1/5）。

2、为全国抗战提供“山东经验”。该体系将“正规军与群众武装结合”的思路落地成为其他抗日根据地参考的模板，为后续全国解放战争的作战体系提供了实践基础。

3、奠定山东“战略基地”的地位。体系化建设使山东成为华北、华东抗日的“连接点”，不仅自身歼灭日伪军60余万人，还为其他根据地输送兵力、物资，成为抗战后期中共领导的重要战略后方。

（黎小弟指导 陈青撰文）

主要参考文献：

1、《罗荣桓年谱》黄瑶主编，人民出版社2002年11月第1版

2、黎小弟《朱瑞与山东抗战》

3、《山东党史文献资料文库》

4、《八路军山东纵队史》八路军山东纵队史编审委员会 山东人民出版社2007年7月

5、黎玉《关于山东军区建设的报告》（1942年2月8日）

6、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八路军・文献》，解放军出版社，1994年5月第1版

7、《中国人民解放军组织沿革》文献（2）

8、《徐向前军事文选》

9、《黎玉画传》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6

10、深切怀念黎玉同志》中国山东省委党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编，山东人民出版社，1989年5月第1版，

11、《山东抗日根据地历史图片集》（中央文献出版社北京八路军山东抗日根据地研究会山东省政府和八路军115师旧址管理处编）

12、《山东抗日根据地史》申春生著，山东大学出版社 1993年7月

13、《山东史志资料》 山东省地方史志编纂委员会编 1983年第二辑 山东人民出版社

14、《中共滨海区党史大事记》,《中共鲁中区党史大事记》、《坐公胶东区区党史大事记》，《中共鲁南区党史大事记》，《中共冀鲁边、清河区、渤海区党史大事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