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山回忆战争年代革命斗争历史(上)

Admin 发表于2016-07-23 20:42:29
    一九三七年,那时我当小学教员,这年十月日寇侵略中国的战火已经越烧越大,由于我们禹城靠近车站近一点,所以战争的气味也就闻到的早了一点。由于战乱,我就不当教员了,跑到潘店南边的李庄,找到王信民、张汉民、田广富、王殿臣这几个同学酝酿着怎么抗日,那时抗日的决心很大,但想法很简单,也没别的,就是誓死不愿当亡国奴。我们组织起当地的教员、学生、成立了“抗日联合会”(后称“教联会”),我和王信民、吴梦观任会长,矛头主要是国民党的县党部。“教联会”利用张贴标语、印发宣传品、开群众大会,宣传、动员抗日,成立了河西武装,后来这支武装发展到四、五百人。
    一九三八年冬初,我们家乡来了八路军(三十一支队,后改为平原纵队)。敌人怕的要死,恨得要命。敌人为了清楚这一隐患,就在一九三九年正月十五这天,进行大扫荡,光汽车就出动了二百多辆。纵队领导人孙继光一看这阵势,拉着队伍就上山了。我们那个部队也让孙继光带去了,剩下的特务联合一些文字人员以及在家里闪不出身的人没去。后来就以特务连为主建立115师齐禹工作团,谭义山当团长,我当副团长兼禹城八区区长。那时还没有县政府。
    一九三九年春,原范筑先二十一支队的一个副团长,他的队伍散了,跑到我这里来,我给了他一部分枪,他又搞了个齐河县政府,敌人扫荡过去后,成立了武装工作团。后来,地委决定让我到司令部党侦察参谋。这年四月五日,组织抽调夏振秋、邢开封、王维、梁建斋和我共五个同志组建第四专署,专员夏振秋担任。到了六、七月份,敌人在东阿、齐河、禹城、长清先后按上了据点。鬼子说我是土匪头子,到处捉拿我,还画了我的像,歪鼻子斜眼,胡子拉碴,嘴里含着刀子,还滴着血。像是在济南印的,贴的到处都是,一九四一年五月份,组织上调我到抗大学习去了。一九四一年底或四二年初,由抗大回来以后,敌人的据点安得就更多了,陈旬子、铜城一带都有。国民党的土匪三支队也安了据点,东边就是土匪,把原来的根据地给挤没了。
    我从抗大回来以后,军分区刘司令员和专署谢专员叫我去说:“交给你个任务,现在咱们这块根据地南边、北边都安上了据点,土匪活动也很频繁,我们不能让群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趁据点还没安完,你负责去开展那里工作,司令部在给你个侦查员。”我接受了这个任务,不过那里的环境已经恶化,又没有群众基础,要想把工作开展起来,是很困难的。这地方叫陈东一区,即东阿县铜城以北,一共九十七个村。东阿县不小,旧县制四个区,一个区委二百多个村。我是一九四二年三月份去的,去后,据点都安上了,共十一个据点,三条封锁沟。在平原,敌人挖封锁沟(也叫折断沟),在山地修筑折断墙(咱叫封锁墙)。封锁沟是五米宽,五米深,沟口修了碉堡,据点是五里地一个,共四个大据点。这时正值大汉年,收成了了。人民群众靠吃树皮,树叶度日生活艰苦。原先咱们有二十三个人的区队,都是雇用的,生活一困难都回家了,剩下我们三个人。这个县市几个县的结合部,加上敌人搞强化治安运动,这个地区基本上就没人了。我们这三个人,最后只剩下我自己。
    最艰苦的时候,我带着两个人,位了便于化妆,我把他们的枪进行了改造,把地下那块锯去,前边用钩子钩住,头上缠上毛巾,带在身上好像屁股后头露的毛巾,子弹在里头压着,一看有事就可以使用。在洼里扛着锄,我挎着篮子。赶集时也看不出有抢来,都穿着褂子,腰里掖着毛巾。一降膀子,铁丝钩下来,枪一下就出来了,就这么和敌人打。那时,我做了双鞋,脚后跟朝前,穿衣服也是大夹袄什么的,黑灰两面,晚上翻过来穿。因为鬼子有一个宪兵特务队,特务头子叫井平,是个大胡子,此人很坏,对我们威胁很大,为了对付敌人,我带着两个人,串了这庄串那庄,从早走到晚。整天这样转,一转就是一天,让各庄敌人的情报员都上鬼子那里呈报去,说齐禹(当时我的别名)在这里了,齐禹又上那里去了!弄的敌人稀里糊涂,也闹不清我在哪里。其实,黑了天,我还是回到原来那个庄。
    一九四二年是大荒年,四三年群众生活就更苦难了。为了分化瓦解敌人,坚持对敌斗争,我们雇用了四十个人,一月给他们二十五斤粮食,晚上到据点门口,围住据点打枪吹哨子。到了以后,每月给雇用人员三十斤粮食,白天把鞭炮(必须是散的)晒干,准备好煤油筒,把散鞭炮放在里边当枪放。另外,我们三个还搞了个 “单兵教练”,我记得那时地里还有庄稼,我让他俩在地里隐蔽起来,我在不远的一块坟地里,爬到树上看动静,发现伪军后,如果他们人多,就放他们过去,要是单个的,我在树上一声咳嗽,他们俩就出来逮住他,然后押到坟地里,我事先切开几个西瓜,买了几盒蝴蝶牌的烟(也叫红炮台烟)在那里等着,他们来后我说:“怪渴的,先吃西瓜,抽烟。”我手里拿着切西瓜刀,这可不是砍人的,而是为了预防万一,不过对伪兵也是个威胁。吃过后,对它们进行教育、登记问清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里有什么人?都记下来,当晚或最迟不超过三天,就到他家开座谈会。说明你的孩子干这个事,怎么办?咱都是中国人,我希望你像打算盘一样,争取一个二一添做五,不要二下五除三,给抗日做点工作。做什么工作?像送个情报,送个信,都可以。如果干坏事那就不客气了,反正你的孩子我认识,你的家我也知道了, 到那时,我就先把你这一家子打死,连房子也给你烧掉,取消你这一户。你要是按我们说的办,你第二天天不明就赶快到据点给你孩子说。凡这么做了大都起了作用。对坏的要坚决镇压,镇压前先给他个信。例如,宪兵队里从河南来了个特务,挺坏,我们准备镇压他,先给他个信,要他放老实点!因为他住的据点两半截,一半截修了,一半截没修,好进,所以,就把信贴在了他家门口,他见到信说:“我不出据点,看你齐禹把我怎么的。”其实这不难,为了对付敌人这一套,我们也采取了一套“打进去,拉出来的办法“。一是故意让敌人逮捕,或有的人想投敌时,就早一点和他谈话,让他打进去;二是暗捕暗放,把逮住的敌人教育后在放回去,或通过关系打入敌人内部,在宪兵队里我已经事先派人进去了,所以,想拿下这个特务是不费劲的。这样,第二次我又给他送信告诉你说:”我三天拿你,拿不住你,我更了我这个名字,你要出来我就不杀你,教育教育你,咱们都是中国人,又不用翻译”。他就是不出来。后来我们利用内线,等这个特务晚上出来搞女人时,把他逮住,嘴里塞上破袜子,烂布,然后绑起来,拴上根轱辘绳,另一端用麻绳栓上秤砣,仍过铁丝网,扔到封锁沟里,那边有咱们的关系接着。在慢慢把人提上来,提上来后把头割下来,把布告插到死尸上,再把轱辘绳解下来,消灭证据,不然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件事对鬼子震动很大。
    有一次,一个国民党的特派员肖冠东从北围子国民党那里派来当宪兵队队长,以后当了区长,逐渐把军政大权都掌握起来,目的是把咱们的人挤出来。为此,军分区刘司令来信对我说:“你一定不要让他当上区长,无论如何要把他搞掉!”一天,我按照领导的指示,化装成牲口经纪去逮他,正巧,村有两个卖大烟的,都是被我们争取过来的人。这时我把这两个人叫到一块对他们说:“你们的大烟别卖了,知道你们要开个饭馆维持家庭生活,有困难,先给你们五十块钱(那是中国联合准备银行的钱很值钱)。”
    他们不要,我说:“没这个事也得给你们,因为这段你们工作做的不错。”他们就收下了。我又进一步强调说:“谁要出去也不行。”两人回去以后,不约而同地把烟把都送来了,那时天正冷,刮着东北风,下着小雪。抽大烟的人阴天更不好过,晴天能忍三天,这个两天忍不住了。过了几天,咱们派到宪兵队去的人,来给我送信说,叫他买烟把,陈集,郭庄都没卖的了。我说:“庆国,给你个任务,今天你把肖冠东请到段友贵这里,给你点烟把。”王庆国回去以后,看到肖冠东正丑态百出,上了烟瘾,一听庆国说有了烟把,说:“可来救命的了,快给我抽一口。”王说:“在这里抽可不行,一抽都引着抽,不让他们抽就得罪人,叫他们抽,咱就过不了隐,另找个地方上段友贵那里去。”因这个据点是从东边修的,西边是住户、饭馆,一个庄子分了两半截,这西半截是个集。他们出来据点后,段友贵他妈报信说:“他们出来了。”我说:“行,等着。”一会他们来了。因我在专署见过肖冠东,所以我一见他就说:“冠东吗?”“唉”我说:“上你这里来不容易!”你不是跟刘司令见过面吗?刘司令说他个人不好来,叫我来和你见见面。因在那里说话不方便,所以,出来门口向西一拐是一个南北胡同,路东一个门,我们进去了,之后我叫他脱下棉袄放在脖子里栓个绳,系个扣,两根绳头顺着胳膊下来,再穿上皮袄,扣上扣子,背过手去绑了,我们是牲口经纪打扮。我说:“走吧”我们出了封锁沟不远,就掏出面罩给他戴上,就这样从据点带走了肖冠东。
    还有一次,日本鬼子来扫荡,我们情报搞的很准;来多少人,什么装备,扫荡上那里去,都很清楚,我们事先在公路上插上两个路标,把他们的情况都写上,并说:“这里都给你准备好了,来者不拒,来着欢迎”敌人很害怕。所以敌人说:“八路军有三硬,即腿硬、嘴硬、钢笔硬。”腿硬能窜,今天在这里,明天就在那里了,嘴硬,饿死不说饿,冻死不说冷,就是打两个败仗,也说最后胜利的是我们的,见了群众就宣传。笔硬,就是专门拿小本本记事。
    敌人扫荡很频繁,为了对付他们,有时我们就打扮成宪兵队,不认识的伪军还给鞠躬。经常化装,打击敌人,一次,我带着人化了装上据点去,我们在里面吃喝,外边站着我们化装成伪军的岗,敌人在外边扫荡半天,也不问我们的事。我们瞒着鬼子伪军,在陈旬子据点我们打了好几回。
    在东阿的羊留据点,有伪军二百多人,咱们一个团打不下来。最后叫我给他们喊了喊话,他们说:“齐区长不来,我们不缴枪”我说:“我来了,缴枪吧。”二百多人都缴了枪,这主要是大家工作都做成熟了的结果。
    在东阿地区,有个外号叫“赵二虎”的赵子卿,是东平苇子河人,名叫赵乐银,号:子卿,是东阿县八中队队长,他这个中队由鬼子亲自领导,中队也不叫中队,叫突击队,一百八十个人,别的中队只有一百零几个人。他刚到任时,先给了个下马威,把他的个班长毙了,这家伙出来都是骑着马,有一天他出来时,我带着两个人,向他打了一匣枪,没打着他,溜走了。到了晚上,我们又去喊话说:“你赵二虎这个虎是假的,今天先给你打个招呼。”到了第二天集,我们又去了,有的带着小秤砣,有的带着枪,装成卖线的。小秤砣挂在脖子上,谁也认不清是干什么的。到了集上碰上赵二虎了,没理他,后来又出来三个小队长,叫咱们弄住了,叫他们走,一个姓魏的说什么也不走,就把他打倒了,那次还用秤砣砸死了个小鬼子。接着我们又给赵二虎一个信说:“这一次准备打你来,你觉的没觉着在那里抗了你一下?”隔了不到两个月,赵二虎那个“虎劲”就给压下去了。后来他生了疥疮,找了个当地拉地排车的说:“你拉我找齐区长去,我得和齐区长见见面。”当时我因为忙,就对别的同志说:“你和赵二虎说,今天我没空见他,叫他放心,只要有这种精神,我们就欢迎,若是从今以后不再做坏事,我们积累到时出证......”
    最后他走的时候,我还是没见他,他临走时给留下了一部分枪,时隔不久,他就让日本鬼子杀了。
    四四年至四五年,在平阴工作那段时间,主要是和汉奸土匪头子刘绪安斗。刘绪安人称“刘司令”,平阴人,这个家伙作恶多端,那是咱们征粮,他不让群众给,咱们军分区、专署要求,征粮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作为就地开展工作用。后来我对群众讲:“刘绪安不让你们交粮,你们要交也得罪不了他,大家不用管了。”到了晚上,我让人有的发通知、有的去告诉所有当伪军的家属,出路只有两条,一条是死心踏地地跟着刘绪安当汉奸;第二条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样来争取可以争取的力量,一天,刘绪安逮了咱两个战士的家属,是要饭的。这一弄,他给我开了窍,你逮我们的,我们也逮你的,以牙还牙,你刘绪安不是图钱吗,一个女的要折保费一、二千元,我当八路的不图钱,别的不行,我会杀你,你逮我也逮,我一绳就逮了他三十多人,叫你刘绪安来取保,后来刘绪安托人说情,我说:“光换人还不行,也得拿钱来。”于是他放了人,又拿出六百多块钱给我,我就把钱给了那两个女的,告诉他们:“你们拿着钱回家过日子去吧,这回他们不敢在逮你们了。”
刘绪安这个坏家伙住在城里,经常出来欺压百姓,为了除掉这个坏蛋,曾逮过他多次,但都没有逮住,后来想了个法,我逮不住活的,治你死的,挖他的祖坟,砸他的祖碑,最后服气了,气焰不像过去那样嚣张了。
    到四六年,革命形势开始好转,敌人的主要兵力都萎缩在县城里。这时刘绪安跑到泰安县城里藏起来了。是年六、七月份打下了泰安,逮住了刘绪安,平阴县公安局长朱迪同志亲自带人把他解回来的,结果到了肥城的山阳铺休息时,刘绪安趁人不备跑了,第二天跑到长清被民兵逮住了,解会平阴后,在平阴河北三个区游庄公审,还有刘国栋、林和平、高大拼,都是杀人的刽子手,在平阴何家林杀掉了。杀了这四个坏蛋,敌人凶恶极了,为此,去了两千多人把我们围困到山上,在山上他们出来扫荡,逼得我们没办法。于是我们就住到刘绪安的把兄弟于风周家里。我去了先说:“我来了没别的,就是不想当亡国奴,你跟刘绪安是把兄弟,这事人所共知。我来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都不知道,你原给我吃的我就吃,你愿意报告去我等着,反正我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个很秘密,是转着弯来的,来看看你。”他说:“你在这里住着吧。”我说:“住着是住着,你得把你家的人集合起来,有事先消灭你这一窝子。”于是我们把他家老小,孩子每个人身上绑上个手榴弹,弦上接上麻绳,拴在绳子上,绳子由咱们站岗的人攥着,光留着于风周一人自由活动,这是逼得没有办法了才这样做的。这是第一次去他家,没出事。第二次去了,他问:“你看谁知道?”我说:“谁也不知道。”他说:“没事,在这里吧。”事还是照例,把他全家集合到一块绑起来关在一个屋里,有事没事得经过几次考验就知道了。可这一回,不一会北边的枪响了,声音挺稀。我说怎么打枪?敌人据点在北边,他们出来打枪,并且钻到庄后树行子里来了。于风周瞪着眼站到那里,我一看就知道是装的。他说:“怎么不对头?”我说:“怎么不对头?”在路上打着枪,进庄就不打了。他说:“是不是区长的行动暴漏了?”我说:“没暴漏,给你说过了,你愿给买什么吃就买什么吃,想报告去也行,你领着我们想据点交差也行,我不怕这个,我死了是为革命。”他说:“是否路南有人?”这时我也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说:“是啊,这也很难说,说不定草窝里有人听着。”他看我有些害怕的样子就说:“还是躲躲吧。”我说:“上哪去?”他说:“别上西南,西南有平山刘绪安的儿子刘传印在那里,也别上东南,东南有天宝的。你顺着沟向南反过山去就是桃花峪。”我说:“好啊!”但心里想这里的沟与河北的沟不一样,两边和刀切的一样,老深没坡,你是想陷害我。这时于风周一再催我说敌人已经来了,快走吧,我说:“走!集合。于风周你头里领着,你上哪里走我上哪里走。你这一家子也一块跟着走。”就像公安局押犯人一样,把他们一家七口每人绑住一根胳膊,用一根绳子牵着。我说:“走吧!咱一块打吧,你在中间当馅,我们和敌人当皮,包着你。”这时他才吐了真情,说:“区长你别下沟了,沟里有队伍。”我说:“什么队伍?你不是说西南和东南有队伍吗?”他说:“他们在这里早埋伏下人了,有四个中队,等你们一下沟就没命了,饶命吧,我错了,咱们上西南行吧?”我说:“行。”就这样跳出了包围圈。到了山上,我拿出笔来说:“于风周,今天给你记上这笔帐,先留你一条命,今后就看你的了。你不老实,搞这一套,小心你的脑袋!这次你给敌人说去吧,我也跟汉奸说好了,这时考验你,不杀你,回去吧!”其实我跟汉奸说好了是假的。那时没办法,吃不上,传不上,只能走到哪里吃到哪里,脚底下滑一点,机警一点,到了真没办法时,谁家吃的开就往谁家去,秘密地去把他们一家人封锁起来,把话说到前头,就这样闯,闯了不止一家。由于伪军、做坏事的人都害怕我。后来,人们对那些做坏事的人说,叫他们出门碰上齐宰把子,这成了除妖镇邪的一句口头禅了。于是我这“齐宰把子”的名声就更大了。除了有“齐宰把子”的外号外,还有“飞毛腿”“神枪手”“大善人”的称号。有一次,我一天转了三十六个庄,从哪落了个“飞毛腿”的称号。说我腿心里有毛,其实,根本没毛,很光滑。在集上打了九回敌人,打的很准,于是就传开了,说:齐林山枪打的很准,说打你的左眼不打你的右眼,百发百中的神枪手,真玄。我打枪是打的不错,是糟蹋子弹多点,不能说打左眼就不打右眼,我打的仗多就打的枪多。“大善人”的称号是我到平阴工作后给起得。我到平阴见到军分区的刘司令,他对我说:“你到平阴对付刘绪安,他是平阴人,在平阴有基础,要想站住脚,千万不能轻易杀人。”我说:“不杀人。”这样在平阴又落了个“齐大善人”。两地由黄河之隔,在河北称我“齐宰把子”,在河南称我“齐大善人”。河北即阿东一区,河南即现在的平阴玫瑰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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