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老八路写书回忆抗战故事

东昌小唐 发表于2017-04-17 17:48:35

  唐子雷,原名唐延震,1921年4月18日生人,与中国共产党同龄,是莘县大张家镇东仓村人,典型的老八路。2014年2月,老人93岁时去世。其生前所著的15万余字的回忆录《难忘的岁月》,对日军侵华期间,聊城西南百姓流离失所,军民抗日的历史进行了详实记录,是一部抗日战争大背景下局部抗战的生动教材。

  老人15万字记录曲折人生

  回忆录的重点是抗日战争

  唐子雷去世前不久出版的回忆录《难忘的岁月》共计15万余字,老人生前曾向聊城晚报记者赠送了这本书。全书分八章,依次记述了他的人生轨迹。

  唐子雷生于贫寒之家,刚入小学即传来“九一八”日本侵占东北的消息,考取乡师后因抗日战争爆发而失学。在日军侵占莘县观城的血腥气氛中草草结婚,第二天便汇入逃难的人流。

  后来,在中共地下党组织领导下办起了冬学小组,继而成了抗日少年先锋队员,并于193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不久,考入华北军政干校,成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一名抗日战士。之后,他又进了太行地委党校,辗转于太行山区和冀鲁豫交界处开展抗日工作。1942年,唐子雷开始任教于抗日完小。1946年,因联系中断脱党,1991年以70岁高龄重新入党。

  对莘县历史研究颇深的莘县原政协副主席杨巨源在这本书的序言中说,《难忘的岁月》是一本纪实作品,作品熔真实性、趣味性、可读性于一炉,通过深沉的回忆,将读者带回到那逝去的年代。老年人读了可以引起共鸣,年轻人读了可以增加对历史的了解,各方史料研究者还可以从中得到宝贵的素材和有力的史实印证。对唐先生来说,《难忘的岁月》无疑是一个很好的人生总结。人生在世几十年,经历千差万别,人人都有回忆的必要。只不过名人有名人的影响,凡人有凡人的角度,各方人士对过去的回忆集中起来,就是一部鲜活的历史。

  高小毕业埋下抗日种子

  结婚次日踏上逃亡之路

  唐子雷小学一至四年级,在河南清丰县大汉寨外祖父家上学。1934年,唐子雷的父亲到谷疃(莘县樱桃园乡)任高小教师。唐子雷随即转入谷疃完小读书。“九一八”事变后,日军侵占热河省。老师结合教材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学生们到集市上宣传抗日救国、查日货、反对内战。而这里的校长限制学生宣传,并实行体罚。于是,学生在校外开会,贴标语罢课。观城县长冯谦光前来镇压,命令警察绑了5名同学用马鞭打,并予以开除,从此,唐子雷再也没进过这个校门。当年麦收期间,唐子雷收到了邮递员送来的一封信,原来是高小毕业证。从此,唐子雷埋下了抗日救国的种子。

  1937年暑假,唐子雷考聊城二中和濮范观朝联立乡师,均被录取。根据家庭条件,父亲让唐子雷上濮范观朝联立乡师。因“七七”卢沟桥事变,学校停办,从此唐子雷失学。

  1937年年底,草草结婚的第二天黎明,唐子雷突然听到机枪声。紧接着,大炮声震得窗户纸哗哗响,屋顶落土,全家人都起来了。外面传来消息说,朝城日军夜间进攻观城,在城东北五里王沟,遭到二十九军一个营的伏击,伤亡惨重。天明时,二十九军退守观城,日军报复,将观城北面城墙,用大炮扫平半截,震得地动山摇,村里人纷纷难逃。

  唐子雷一家聚集在堂屋商议,唐子雷的父亲说,“村中有观城至濮县的公路,日本南进,必定经过咱村。必须向东南、西南逃,离开公路比较安全。不过,分开逃较好,遇难不能死到一块。”

  一路上,南逃的人很多。在葛楼村北,唐子雷遇到观城南街的张芝久老师。他告诉唐子雷,日本人在城里大屠杀,发现防空洞里藏人,就用机枪全都扫死。城周围各村,逃不了的男人被打死,女人被糟蹋……

  不久,唐子雷回到家中,发现家里被人翻了个底朝天,羊、鸡、粮食、衣服全无踪影。回忆起那段历史,唐子雷说,真是“国破家亡”。别说家里没有多少东西,即便有贵重的东西,也会被洗劫一空啊。“‘没有国,哪来的家!’老人去世前嘱咐我们说,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一定记住要爱自己的国家。”唐子雷的二儿子唐佑山说。唐子雷的女儿唐荷竹说,老人在世时,曾向汶川捐款,在窑厂和乡镇做后勤,从来不取报酬。

  告别家乡挺进太行山

  听朱德总司令作报告

  1939年2月2日,在观城县完小教师张化民的介绍下,唐子雷加入共产党。随后,他考入华北军政干校(抗日大学),到山西太行山学习。去华北军政干校学习的学员集中了127人,编为一个中队,下设3个分队,唐子雷任二分队队长。他们冲过封锁线,到达华北军政干校,到达目的地时,仅剩下了92人。

  1939年11月下旬一天午饭后,部队集合去听报告,地点位于山西壶关县一个小庙里。周围松树林内布置了很多流动岗哨,松树上拴有40多匹战马,每匹马都有武装卫士看守。

  “小庙院内摆了八九行玉米桔当座位,前四五排坐满高干,有戴眼镜的,也有穿黄呢子大衣的。”唐子雷回忆说,部队学员坐在后边,庙门前放了一张破方桌和一把破旧式椅子。讲话的是位50多岁的人,浓眉大眼,面容慈善,暗黄色四方脸,中等身材,穿一身脱色灰白破军装,腰扎一条带接头的破皮带。作报告的人为四川口音,原话记不全,但细听大意能听懂,。

  在回驻地的路上,唐子雷寻思,讲话的“205”,可能是朱德总司令的代号。当时为了保密,谁也不谈论此事。唐子雷说,当时大领导都不透露真名,而是用代号。2005年10月,他到北京旅游,在天安门右边中国历史博物馆看到朱德总司令的蜡像,才证实1939年11月作报告的首长“205”真是朱德总司令。(记者 陈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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