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玉往事回眸》14:调回昆明后的十五年㊦

超哥 发表于2017-05-29 18:42:06

   (二)调省委高校党委、省委宣传部

    一九七三年一月至一九七四年五月,我调任省委高教党委副书记。一九七四年五月至一九七五年五月,任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兼省教育厅长、党组书记。

    高教党委是新设的机构,到任后首先建立了办公室,抽调了十多名干部。当时面临的一个突出问题是,军、工宣队撤离大、专院校后,急需调整配备领导班子。具体措施是:第一,“文革”中造反起家的头头参加院、校及系领导班子的,绝大多数都进行了调整、调离,其中问题严重的作了清理,保证了领导班子的纯洁。个别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又有真才实学、德才兼备的干部,如师范学院革委会副主任杨宗贤,我坚持继续留任,我不管你是哪一派。不久杨被任命为团省委书记。可惜他过早的去逝了。第二,对大学原来的领导干部,军、工宣队进校后,实际上都降级使用,这时都明确恢复了原来的职务。第三,加强配备了重点大学的领导班子。省委决定原副省长刘披云同志任云南大学校长、党委书记。“文革”中长期靠边的老教育工作者刘鼎铭、郭绍仪重新任教育厅长、副厅长。

    与此同时,对落实知识分子政策也作了研究。第一,“文革”中给教授、讲师戴的“资产阶级反动权威”、“臭老九”、“政治历史不清”、“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忠实执行者”……等等帽子,明确宣布无效,不实之词全部否定。

第二,“文革”中所谓站错队的干部、教师,靠边的、降职的、打杂的,恢复他们原来的职务和职称。但是,当时极左思潮的能量还很大,解决这些问题的难度仍然很大,只能是先易后难,逐步解决。当时还不具备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的条件。

    粉碎“四人帮”后,安平生任省委第一书记,李启明任省委书记。对省委各部门进行了调整。省委高校党委撤销,成立省委文教部。此时,省委调我任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兼省教育厅长、党组书记。我的工作以宣传部为主,教育厅日常工作由副厅长李福钧主持。

    我调省委宣传部时,刚刚粉碎“四人帮”。我的主要工作是两件事:一是负责省级宣传文教系统的揭批查;二是负责省级宣传文教系统领导班子的调整配备。    

    宣传文教系统,在“文革”中是重灾区,这两项任务都特别复杂繁重。云南两大派造反组织的头面人物黄兆琪、方向东、李毅等,都是云南大学、昆明工学院、昆明医学院的教师和学生,是省革委的领导成员。粉碎“四人帮”后,省委把上述几个人的问题,列为首批奋省性的大案来审查。我们积极配合省委清查领导小组,清查了他们在宣传文教系统的问题,向省委提供了第一手材料。省委采取了果断措施,对他们实行隔离审查,召开大会,公开宣布,以推动全省的清查工作。省委宣传部、省教育厅、省文化局、云南大学、昆明师范学院、昆明医学院、昆明工学院,都是“文革”中的重灾单位,清查任务都很繁重。宣传部从本系统抽调领导骨干,派出了强有力的工作组,查清了“四人帮”在这些单位的一些重要骨干分子的问题,有的判刑,有的撤职,有的受到处分,有的调整做一般工作。以后多年的事实证明,清查工作比较彻底,政策界限掌握的比较稳定。在清查的基础上,“文革”中受到迫害的干部和教师,落实了政策,恢复了职务、职称,有的提拔使用,及时建立和健全了领导班子。

    在揭批查运动中,在提拔使用干部问题上,遇到一个共同的问题,就是派性的严重干扰。

    云南在“文革”中最突出的一个特点是,全省干部的绝大部分都介入了两大派造反组织。两派对立,从始至终都十分严重;两派武斗,在全国是有名的。粉碎“四人帮”后,这种派性又突出的反映在揭批查和干部使用问题上。如:一九七六年省委扩大会议,集中“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有一派造反组织给中央发电报,内容是要求中央开除邓小平党籍,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把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支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号召参加会议的领导干部在电报上签名。绝大多数干部拒绝签名,少数干部大笔一挥就签了名。在揭批“四人帮”中,对签名的干部进行清查处理时,对这一派签名的都定为第一条大罪状处理(应该),而对另一派签名则解释为:在那种形势下,签个名可以理解,不但没有处理,有的还提为省委常委。这件事在全国都是典型的。中央派来的工作组长都感到奇怪和气愤。直到今天,人们回忆起来都十分不满。这种派性的恶劣影响,一直延续到一九八四年整党和省委换届。

    揭批查基本结束,在配备领导班子,挑选使用干部问题上,派性干扰又明显的反映出来。有的领导干部在大会上发言,公开主张对全省干部要重新分析,重新排队,重新挑选任用,等等。最明显不过的就是主张我这一派的提拔使用,另一派的调整调离。还有的说我在使用干部问题上搞平衡。我立即予以反对说:搞什么平衡?!我只能按干部的德才标准挑选使用,要我把一派的干部都提上来,把另一派的干部都调走,我永远不会这样做。我的这种态度,得罪了一些派性严重的领导干部,而更多的干部是赞成的。

    (三)调省委办公厅

    省委常委、省委宣传部长梁文英、常务副部长马文东调动工作后,我料定自己要离开宣传部无疑。不出所料,一九七九年五月,省委调我任省委副秘书长,兼任省委办公厅主任、省委机关工委书记。

    担任上述职务,工作量最大的是每天阅读和处理大批文件;几乎每天都要列席省委常委会议,经常讨论和组织力量起草省委文件。从这时起,我真正的陷入了“文山会海”。每天甚至晚上,特别繁忙,特别紧张,就是看不出成果。

    我分管办公厅的干部工作。在很紧张繁忙的工作中,我还是对厅、局、处、科级干部进行过了解,听取意见,经会议讨论,报省委组织部和省委讨论批准,提了一位副秘书长,一位办公厅主任。这两位同志的任命,使我减轻了很大的工作量。另外,还将三位处长提为办公厅副主任,一位负责文字工作,一个负责信访,一位负责行政事务。各处领导也作了调整和加强。

    这时,我觉得自己的任务已基本完成了,也觉得体力不支,力不从心。因此,在我五十九岁半时,就向省委写了离休报告。半年后,我看到省委常委会《纪要》说:省委常委讨论了一批老同志的离休报告,决定除李成玉同志外,其他二十六位同志都批准离休。看后,我找了安平生、李启明两位省委主要领导,再次提出批准我离休,他们还在做我的工作。又等了半年,到一九八三年七月批准我离休。

八、离休以后的几件事

    (一)参加省委“整党指导委员会”工作

    一九八三年十一月,省委成立了整党指导委员会。主任是省委第一书记安平生,副主任是省委书记李启明,委员九人,八人是在职的省委副书记、常委领导干部,唯独我一人是离休干部。委员会设了整党办公室,办公室主任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王信田兼,我是四个副主任之一。从整党开始到结束,我又紧张的工作了二年多。

    (二)省委换届,参加了扩大会

    一九八四年九月,省委换届,召开了一次重要的扩大会。主要是集中学习,克服派性,正确选拔干部,建立新的省委领导班子。中央派了很强的工作组。会议分十个组,组长人选是经过省委常委多次讨论决定的。我现在记得清楚的组长有:郭庆基、邵风、黄天明、江泉、夏雨、林钧、李成玉。会议集中讨论和批评了派性在任用、选拔干部问题上的种种表现。会议开得很好,大家对派性这个顽症有了新的认识,克服派性有了信心。中间休会十天,那些派性严重的人,利用这个时间,积极进行活动,复会后形势起了变化,派性干扰更大,会议草草收场。换届结果表明,新一届省委领导的派性和排外的严重性,比原来预计严重的多。中央前后派来云南的外省干部,共七位是省委常委、副书记,在近二年时间内,都以种种借口全部“调走”。干部要实行五湖四海,在云南省委领导集体中,连点影子都没有了。这是云南干部历史上仅有的一次沉痛教训。

    (三)写了五篇加强党的建设的文章

    我长期在组织、宣传部门工作,很自然的就经常想到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和作风建设问题。我这一辈子没有一点专长。离休后,我根据自己的认识和体会,写过五篇加强廉政建设、反对腐败的文章,《云南日报》、云南日报理论刊物、云南党的《支部生活》等登载。

    (四)十年前我写了一篇《深切怀念崔子明同志》的悼念文章,着重回忆他在组织部工作期间的一些传统作风,登在云南省委宣传部主办的《支部生活》上。写了怀念岳肖峡同志的文章,他是我最尊敬的领导之一。

    (五)担任云南省乒乓球协会主席四年,担任昆明地区老年乒乓球俱乐部主任五年。乒乓球活动开展的很有成绩。前后由张雄、王汝咸、叶思孔同志写过近二十篇报导在报刊上发表。我前后写过三篇,在《全国老年报》、《云南老年报》、《健康报》上刊登。我打乒乓球、特别是大病后坚持乒乓球活动,增强了体质;组织老同志打乒乓球,锻炼了身体,增进了友谊,使晚年生活更加充实,有益于身心健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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