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龙门大队抗日斗争故事(文/谢绍唐)

谢玲 发表于2018-05-04 11:29:39

接受任务

1941年6月的一天傍晚,乌云翻滚,电闪雷鸣,接着劈哩啪啦地下起了一扬暴雨。顷刻间整个黄邱心套山涧河沟里溅起了朵朵浪花。

暴雨剛停后,我和通讯员高茂盛同志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便起程了。我们踏着泥泞的小路直奔西北角萌芦套走去,前往支队部接受任务。

我们到了支队部后,参谋长胡大勋同志热情地接见了我们,并郑重其事地对我说:“紹唐同志!今天叫你来,是想交给你一个新的任务! ”

”什么新任务?”我急切地问。

支队为了壮大抗日武装力量,打算以黄邱套龙门山为基础,成立一个龙门大队,支队研究决定派你去当大队长”。

"给多少人? 我沉不住气地问。

他大笑起来,指着小高风趣地说:“你不是带来了吗?”

"就我们两个? ”我很吃惊。

〃现在就你们两个!”胡参谋长扫视一下我和小高 同志后,说道:“你们的任务特殊,就特殊在这里,你们两个人两支枪是少点,可是你要知道,现在敌伪顽都 利用青红帮,笼絡人心,招兵买马,支队认为你过去参 加过三番子,你可以打着讲江湖义气的旗号,大摆香 堂,名义上大收徒弟,实际上是扩克兵源。 ”

我听完胡参谋长的谈话后,面带为难的表情说:“这个办法合适吗?” 

胡参谋长说:“目前我们控制的一面政权地区很少了,部队大部份活动在敌我两面政权地区,在群众还没有觉悟的时候,我们不防也利用一下这种封建落后的形式,去争取群众和敌人作斗争!”

“我参加八路军一年多了,受到了党的教肓,现在叫我去搞那些封建落后的东西,对我来说,不一定适合吧! ”我回答道。

胡参谋长听到这里,知道我心里有顾虑,解释说;“这是经过县委讨论过的,支队领导的决定,我们共产党八路军最讲实事求是,形勢变了,我们的方法也要变,封建落后的东西敌人可以利用,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用呢?用旧瓶装新酒,叫他为我们抗日工作服务嘛。”

“叫我干这个,这那里是八路军?人家会说闲话”

"把部队拉起来一切都按我们八路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来办,那怎么不是八路军呢! ”

"啊!那得派个妤帮手来帮我做政治工作,掌握政策。”

他递绐我一支香烟,对我说:“县委和支队领导研究过了,先派李浩同志去当你队的政委,他是做地方工作的,不大熟悉部队工作,以后再选派适合的人去。你和李浩同志见面后先商议一下,什么时候召开龙门大队成立大会,告诉我们—下,以便参加祝贺。除了动员根据地的群众参军以外,再就是利用摆香堂,收徒弟的办法,吸收游击区和敌占区的爱国青年参加部队,关于武器么?敌人那里多的是!你们可以想办法去夺取,怎么样?你还有什么意见和想法?谈谈吧!”

听后我说:“好!干!”

胡参谋长满意地笑了。

智取小杏窝

龙门大队成立后,在黄邱套里活动,不少青年人自愿报名参军,后来活动范围又扩大到套外,我通过三次大摆香堂,广收徒弟,队伍逐步扩大起来了,参加抗日的人多了,活动范围也大了,就是缺少武器,怎么办呢?只有从敌人手中夺取了。

1941年6月底的一天,我接到支队部的命令,叫我 们千方百计去端掉小杏窝伪军的炮楼。

炮楼里住了二十多名伪军,队长是本村人,名叫李昌连,他利用两面政权的混乱局面,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经常给住在贾汪的日本鬼子通风报信,成了鬼子的看门狗,对我们出入贾汪进行抗日活动极为不利。

怎么个端法呢?小杏窝地处贾汪北山口西北角,只有四五华里,如果用武力去解决,势必惊动贾汪的日伪军!看来只有智取,不能强攻。怎样智取呢?我犯了难,认为亲自去侦察吧,因是本地人,大家都认识,恐怕暴露目标搞不成功;派别人去侦察,一来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二来又摸不清敌人钩底细。正在为难之际,我 想起了小杏窝的仁侄李昌荣,想了解敌人炮楼里的情况 非他不行。于是托人捎信,把他请到了黄邱套,李昌荣 —听说要他去了解炮楼敌人的情况,满口答应.说:“李昌连是我的本家,我母亲经常給炮楼里的伪军加工煎餅,我出入炮楼很方便。”

我听了很高兴,于是就把侦察炮楼敌人情况的任务,交给了李昌荣。这样一个周密智取小杏窝的行动方 案,很快产生出来了,我征得政委李浩同志同意后,又选了八名莫勇善战的战士,由手枪班長孔宪玉同志带领去执行智取小杏窝的任务。

一天中午,大路口村通往小杏窝的一条土路上,四人抬了一顶脱了轿衣的空花轿。轿前两人,一个扛着红伞,另一个肩披一条马褡子(孔宪玉),轿后边还跟着一个招呼人。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快步向小杏窝走去,看上去就知道是送完新娘子往回赶路的。

午饭时,杏窝南北街上有一个人在卖盐,由于他要的价高,根本没人买。他看到太阳已到正午,虽然外表没有表现出什么声色,可是内心里却非常着急。

花轿进村后,却换了另一个样子,四人抬着轿歪三斜四,头重脚轻,把轿身弄得摇摇摆摆,忽高忽低,人人好像喝醉了酒似的。孔宪玉,凑到卖盐人跟前问道 "多少钱一斤?”

"一吊八”

"一吊二卖么?”

"不卖! ”卖盐人回答。接着暗暗地告诉他:贾汪 的鬼子没出动。

“一吊五我包了行吗?”

“行!”

孔宪玉听到了一个“行”字,说明炮楼情况没有变 化,可按照原计划闯进炮楼。

于是,他大声对卖盐的人说:"盐都卖给我了,还 得请你给我送去。”卖盐人杷盘称往篮里一放,担起挑子就跟着走了。

不时,他来到了伪军炮楼。孔宪玉故意和卖盐人的一番对话,都让炮楼哨兵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便从马褡里掏出一盒粉红色的“吉祥牌”香烟,面带敬意,向哨岗走去&他抽出一支烟递给哨兵说道:“喜烟喜烟 "

站岗的伪军接过烟叼在嘴上,神气十足地等他点 火,孔宪玉上下乱摸一气,就是找不出火来,十分着急 地抱怨说:"撒喜烟把火也撒丢了。”伪军看他找不出火来,不由地把手仲进自己的衣服口袋,身上背着的长 枪,这时已从肩上滑到了胳膊弯,他和卖盐人眼疾手 快,迅速上前墩了哨兵的枪,用布堵住嘴,捆綁在地, 甩在门后。

抬轿的八个人兵分四路,分头行动,绐敌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这天,二十多个伪军除队长李昌连带一护兵到大路 村喝喜酒外,其余的人大都在屋内睡午觉,只有伪队部 坐着四个伪兵孔宪玉和李昌林一起,突然出现在敌人面前,大喊一声:“不许动?谁动打死谁! ”一个名叫 李大金的伪军慌忙去墙上摘枪,企图顽抗,被李昌林一枪打伤左臂,旁边的三个伪军吓得呆若木鸡。他俩把伪军 的枪支弹药服装收拾干净后,把西个伪军锁在了屋 里,敌人如同要跳墙的狗一样急得乱蹦。

去西屋和炮楼里的同志,也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 就干净利索地结束了战斗。

这次战斗共缴获长枪十九支,短枪三支,手榴弹五 十多枚,子弹二余发及其它物资。八名同志带着胜利 品,迅速撤出了小杏窝。安全返回了黄邱套。

鸡蛋换枪

智取小杏窝后不到半月,龙门大队的人员又扩大了不少,武器也多了起来&我们经常在贾汪周围活动,有 时正面拉出队伍打游击,有时分散活动,还有时化装成老百姓、“鬼子”和“伪军”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敌人面 前,不断地打击敌人,闹得敌人日夜不得安生。

部队十几天前,二十个小同志参了军,可是至今还没领到枪支,两个小战士整天跟着队长要武器。一天我 身体闹病,母亲从谢庄给我捎来几十个鸡蛋,让我补养身体。看到鸡蛋,使我喜出望外,心想鸡蛋好吃,但没枪 不行,用鸡蛋去"换”敌人的枪,不是很好吗?于是我 把几位有战斗经验的同志找来商议,准备行动。

第二天早饭后,四乡去贾汪赶集的人熙熙攘攘絡绎不绝,不断地向北门外涌来。鬼子为盘查过往行人,在北门外专门设了岗哨,名曰检查八路军,实为搜刮民财。

凡是经过这个路口的人,都要遭到他们的搜查。

这天早上,有两个穿黄皮的汉奸,全副武装在北门 外路口站岗。一个农民打扮的中年人,挎着个竹篮子大 摇大摆地向北门里走去。

“干什么的? ”伪哨兵问。

“赶集的。” 那人从容地回答。“哪个村的?”

“大李庄的。”

"篮子里是什么。”

“鸡蛋。”

"生的?熟的?”“熟的。”

两个汉奸一听鸡蛋是熟的,真是垂涎三尺,象饿狼 似的扑向那人,那人故意装着害怕的样子,把竹篮子一歪,鸡蛋全部拉在地。两个汉奸如同恶狗争食一般, 拼命抢着鸡蛋。就在这时,又来了四个"赶集”的年轻人,他们一齐上前,两人对付一个把两个汉奸捆綁在地,缴了他们的枪支弹药。

这五个赶集的人,都是我们龙门大队的战士。缴枪之后,那个挎篮子的战士对着两个汉奸训道:“以 后不许你们在这个地方横行霸道,如果再发现你们抢老 百姓的一点东西,小心你们的狗头! ”两个汉奸慌忙跪 地求饶,表示今后不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战士们风趣 地说:“回去告诉你们的上司,就说我们龙门大队不是白要你们的枪支,是用鸡蛋换的。”说后他们就顺着小 河沟远走高飞了。

虎口夺取石印机

1941年的初夏,我们运河支队为了扩大抗曰救国宣传,急需一部石印机,以便印刷宣传材料。当时石印机很少,市面上仅有的也是属于日本鬼子控制的军用物资,我们曾派人买了几个月都没买到手,对此支队首长很着急,后来听说徐州日本宪兵队有货,放在少华街宪兵 队仓库里,要想搞出来难度很大。为了早日把石印机搞到手,支队长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们龙门大队。并 让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它搞到手。

8月的一天我接受这个任务后,就派胡传德同志扮 作驴贩子到徐州市里找门路。他到了徐州正巧碰上了和龙门大臥有关系的姚成柏。姚听了来意后说:"有门路,我有个本家兄弟姚成喜是徐州大陆报社的送报员, 他和指社的负责人宋文清关系很妤,可以托他给想想办 法,你听我的信好了。”胡传德按照约定的日期在旅社 等候着他的回音。

几天后,姚果然給胡传德回了话,他说:“宋文清找到了宪兵队的便衣特务张忠达,说他要在报社附近开办一个小印刷所,需要一部石印机,出大价钱购买。 ” 张忠达是个骨痩如柴的大烟鬼,正愁着没钱买烟土吸 哩,他答应帮我们把石印机给弄出来。”

胡传德买了十两烟土,一两白面,几个金戒子送給 宋文清,托他转交给张忠达。张忠达收到这些东西以 后,对宋文请说:我是仓库交货,你必须找个下雨天 的晚上,把墙头推倒,你们派人来提货,路上出了问题 我不负责。”

—天,晚9时许,胡传德、姚成柏、姚成岭三人, 趁天下着大雨,来到了少华街宪兵队仓库,推倒了院 墙,进了仓库。墙倒声惊动了鬼子哨兵,鬼子毫无目标 地鸣了一枪,他们就跑了。第二天,日本鬼子院墙拉上了铁丝网。

他们第一次没把石印机运出来,宋文清又去找张忠 达,问他怎么办?他说:〃有办法。晚上你们尽管派人 去提货,以拍三下掌声为号,我就先把电网闸刀拉下 来,断了电,你们再用钳子把铁丝网剪断,直接进仓库拉货好了。”

就在宋与张谈话的当天晚上,按照事先的筹划,他 们拉了两辆地板车,第二次来到了鬼子仓库。他们进了 仓库,很快就把石印机运了出来,拉到四道街,存在了 王德友家里

胡传德连夜返回黄邱套,向我作了汇报,并就下步 如何把石印机运回来,我们进行了研究。确定的办法 是:派辆牛车,把石印机装在大粪底下运出徐州。

当他们走到霸子街第六检查所时,鬼子哨兵用铁棍捣了几下,未检查出来,最后只得说一声:“开路一马司。”就这样他们把石印机运回了黄邱套。

日本洋行偷油墨

1941年8月,石印机运回黄邱套后,接踵而来的就是 因缺少油墨而不能开印。供给处的李昌怀同志,跑到很 多集镇都没买到。确实没有办法,他又找到了我,并让我 们想法解决。

曰寇为了对解放区,游击区实行封锁,油墨也是属 于控制的范围。我们要想搞到油墨,除非用武力打开敌 人的机要机关才能搞到,再不然就得到大城市济南、徐 州等地去买了。

我听到这个情况后,心想这件事情虽然难办,但为 了宣传抗日,就是天大的困难,也要坚决办好。根据胡 传德在徐的熟人和上次搞石印机的经验,决定再次派他 到徐州。于是我把他找来,叫他仍扮作驴贩子模样,赶了几条毛驴,驮上几袋小麦,进了徐州城。

他到了徐州找家旅店住下后,就去找姚成柏,并向姚说明要搞油墨的事。

姚说:“现在城里买油墨也很困难,文具店要证明,即使有证明卖的数量也很少,而且出城检查得很严。”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西关的马从礼,并说: “西关日本人开办的西木洋行经营油墨,那里有我们的人,名子叫马从礼,他在西木洋行干勤杂工,是一个非常 机灵、能干的人,咱们去找他,让他给想想办法。 ”

胡传德高兴地说:"那好。你先去见见他,和他约 定一个时间,叫他来旅店,咱们一起商议一下。"

一两天后,姚成柏带着马从礼来到胡传德的住 处,三人秘密商议着偷西木洋行油墨的办法。

一天晚上,天一片漆黑,西木洋行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关上了店门。

西木和他的日本老婆开始晚餐,屋内灯火辉煌,如同白昼,桌上摆满了好酒好菜,这是马从礼特为他们夫妻二人安排的。

西木年纪三十多岁,是个矮胖子,月饼脸,八字胡。他的走婆二十八九岁,身材苗条,漫长脸,白面皮;两人都是见酒不要命的家伙,他们盘腿而坐,开始大吃大喝起来,越喝越得意,直喝到夜深,这才一醉方休。

女的睡在床上,如同死猪一样,不省人事。男的又呕又吐,疼痛难忍,马从礼借机把他送到了医院。

早已躲藏在暗处的胡传德、姚成相、速到店库,迅 速砸开门锁,用西木洋行院内的备用平板车,把油墨偷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门溜之大吉了。

他们绕过鬼子的岗哨,按原计划拉到了霸子街,存在了姚明荣开办的粮行里。

胡传德回到黄邱套,让我给他派辆牛车,把油墨改装成煮青颜料运了回来。

无名炸弹闹贾汪

贾汪老矿北门外,有一个泉眼,常年冒水,积水成汪,由于汪在姓贾的家门口,所以就叫起了贾汪。

汪水清澈,鱼儿戏游,成群结队的鹅鸭在汪里戏耍, 悠然自在&来贾还卖蔬菜的人常用汪水洗菜,图个鲜艳好卖。

贾汪有个汉奸日本特务叫陈宝元,跟我是老相识,为了争取他,我亲自进贾汪会见了他。1941年9月中旬的—天,我扮作一个卖莱的农民,挑着两捆芹菜来到贾汪,洗净菜后,看到附近无人,悄悄把手枪藏在芹菜捆里,挑起挑子向北门走去。

北门有个汉奸站岗,哨兵用枪拦住我的去路。我放下挑子,让他检查。他左看右看没发现什么问题。这时他又弯腰去抓芹菜捆子,发现菜捆里有硬东西,脸上突然变色,一把把我推到路边囔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早就有准备,迅速从衣袋里掏出五块银元,递到他手里说:“称砣,称砣! ”他见钱鬼迷心窍,一抬手,就让我进了北门。

进了贾汪后,我找到一户关系人家,换上礼帽长 袍,腰间别着手枪,到了陈宝元家里。

陈宝元正在屋里吸大烟。由于我们是熟人,也没有什么大的惊动,他很客气地设酒宴招待了我。喝酒间我做了一些争取他的工作,他答应与我们合作,心里一高 兴,就多喝了两杯。天色渐黑,我才离开了陈宝元家, 来到贾汪东市砖瓦厂。由于酒兴大作,我昏昏沉沉,就在砖瓦厂僻静的砖垛里睡着了,醒后,已是夜晚10点多钟。这时我发现身边放着一颗无名的大炸弹,估计可能 是日本鬼子轰炸贾汪时,飞机抛下来未爆炸的炸弹,心想把这颗炸弹扔进砖瓦窑里烧一下,一定能爆炸,等到半夜,闹一下鬼子也不错。

于是我在夜深人静之时,用尽平生之力,将那颗无名炸弹搬运到砖瓦窑旁,一看烧窑的是一老一少,老的五十多岁,少的才十儿岁,他们是祖孙爷俩,以给日本人烧窑为生。我对老人说:“老大爷,我是八路军运河支队的人,是专打日本鬼子的,今夜我要炸毁这座砖瓦窑,闹腾一下鬼子,请你们赶快离开这里。”

烧窑的老人听后,很难过地说:“我一家都被曰本鬼子杀死了,只剩下俺祖孙俩,你把窑炸了,叫俺爷俩怎么活呢?”说罢就哭了。

我安慰他说:“老人家不要难过,我们都是中国 人,我给你想办法。这样吧,淮南我有个朋友,他有办法安插你,我写个信,你带着去找他,一定饿不着你爷俩。”老头转悲为喜说:“好!该炸,我去收拾一下就走。

我写了信,又给他们五块银元作为路费,他爷俩给砖瓦窑加足煤炭,便迅速地离开了砖瓦厂去了淮南。

他爷俩走后,我把那颗炸弹扔进了砖瓦窑里,跑步离开砖瓦厂。

不多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砖瓦窑开了花,把半个贾汪照得通红。

贾汪所有的日本鬼子、汉奸、矿警队都出动了,认为来了八路军。

由于天黑,曰伪军听到响声,也弄不清八路军有多 少人,老矿向新矿打炮,新矿怀疑老矿来了八路军,一阵乱枪之后,新老矿的日伪军们相互打起来了,整整打了一夜,到了天明,他们才知道上了当,成了一场狗咬狗的无谓战斗。

文章刊登于《枣庄文史资料 第7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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