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我的姥爷王农之三一 大于河畔枪声急 碧血青天觅旧忆 王固庄战斗遗址考察记录

白浪河老王 发表于2019-02-11 11:31:11

        2019年春冬,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春节了,我和司机小张,驱车一百五十华里,来到了王固庄,从寒亭城北北环路,向东几乎是走直线,10公里的路途以后,就是王固庄,驱车不久过了一条河流,标注着白浪河,王固庄居然在白浪河西侧,1946年3月26日那天,姥爷王农和通讯员王兰立本来是按计划早上出发,往正东步行20里,到寒亭给西海军区司令部和潍县县委汇报工作,当时为了和进驻潍坊的国军第八军争夺控制区域,我方西海军区司令部已经于1946年2月进驻齐家埠。20里的路程,在现在驱车也许就是10分钟,当年他们全靠步行,一路上还要躲过秦三部,范启示部等便衣队的骚扰,秦范二部在抗战时期,都跟随厉文礼投降日军,整编为鲁东和平建国军,后抗战胜利后,国军未追究汉奸责任,将秦范其分别改编为第八军独立团,利用他们熟悉地形民情,和八路军摩擦中,冲在前面做打手。伪军变国军,这也是蒋凯旋失败的原因之一,失去道义。

     到了王固庄,村子里都是统一规划的很整齐,房子颜色都涂装了黄色,东西有四条大街,居然有专职的搞卫生的工作人员,这是由于是潍坊经济开发区,卫生管理范畴上属于城区了,在村子里打听一个曾经担任儿童团副团长的老人,他是唯一的知情者(另外一个知情者胡士猛老人曾经是儿童团团长,已经于前几年去世,胡士猛王固庄战斗那年,估计只有15,6岁,他们一群的王固庄儿童团成员被俘后,被关在潍县城一个地方办理学习班,一群国军军官的孩子都来看八路羔子,胡士猛大骂这群围观的国军家属马勒戈壁,不怕持枪的卫兵,姥爷后来出狱回家转述中,很赞赏这个他亲手选择的勇敢儿童团团长)问了小店的老板,他也说不清这个老人的名字和住址,小店的老板说曾有好几批人都来找过这个老人,咨询王固庄惨案的事,问了连续几个村民,都知道王固庄这件事,但是知青人的名字和住址都说不清,后来寒亭区文化局的朋友提供了村里的文化名人陈金华的电话,他曾经担任村干部,陈先生说,这两个老人都已经去世了,陈金华说村子里也不太喜欢聊这个事(村子里的事估计比较复杂,在国共争霸的大背景下,也掺杂了不同姓氏家族与贫富之间的矛盾,譬如区委书记王农,区长王忠诚都是从潍县北乡泊子一带派驻过来开辟新区,为了保密,都不告诉家人自己的工作地点,他们培养了村民王凤山当农救会长,王凤山早期在城里当过工人,有一定的社会见识和组织能力,懂得八路军政策和口碑,他和村民陈安之有经济纠纷引发的矛盾,陈安之一看八路给王凤山撑腰,也是心生不满,随后联合村里的何山给秦三部提供情报,希望借助秦三的力量消灭八路,这是王固庄惨案发生的的小小引子,解放后有关告密人员都受到政府追究责任,潍北县委公安局曾经派出人员调查王固庄惨案,写出一叠厚厚的调查报告,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国共停战期间,国军凭借力量优势,主动引发的军事摩擦,至于告密一类,都是小引子,这段时间前几天内周围几个村子里军事摩擦已经发生好几起了)大于河西侧有个村庄,叫徐家,当年有个小桥横跨在河上,连接王固庄和徐家两个村庄,当年秦三部队在徐家埋伏了伏兵,徐家桥上架了机枪,向西北侧于河边突围的八路军战士,已经突破了2道封锁线,最后在第三道封锁线上被敌军包围,他们的弹药基本都打光,只能束手就擒。这里毕竟是新开辟的区委,我党的基础还不是很牢固,茅埠区委也只是在1946年1月新进驻王固庄,遗憾的是村子里没有个纪念碑,纪念在此牺牲的村民和烈士。

    开车往北,直行几公里就是高里,再直行几公里就是一孔桥,这个小桥据说是金代所建立,也是老潍县的文化遗址,一孔桥是个革命老区,参加八路军的很多,下车后找到一个70多岁的老人,他非常热情,邀请我到他家做做,毕竟是革命老区的人民,说他姐姐也知道很多王固庄惨案的事情,他的姐姐60多岁,很洋气,一看是个干部模样,打听是否认识王固庄战斗参与者孙荻的名字,他回忆了一段,说村子里有3个王固庄突围出来的老人,都是从王固庄东北角突围出来的,西北角突围的基本被敌人抓去,这三个老人都已经去世,看来实际的突围人数是超过文献中记载的10人,只不过突围以后很多人没有回原部队,我继续提示,说已经90多岁了,头皮上有个刺刀伤,他思考了十几秒,眼睛一亮,说是孙荻,孙老已经在接近百岁的年纪上于去年去世,据说有5个儿子,也是儿孙满堂,老爷子据说是突围时从围子墙里跳出来,秦三的一个埋伏士兵随手给了他一刺刀,把他头皮给刺了一块,随后这个士兵认出了是他,两个人似乎以前在同一个部队受过训练,也许孙老在参加八路之前有其他部队的工作经历,当时这一带是秦三的占领区,就没有继续攻击他,也算放了他一马。感谢了老人,带着遗憾的心情离开,我们这是跟历史赛跑。其中突围出来的牟家院的几个战士,有牟鸿礼的儿子,他突围后到了八路军根据地,当时形势有点混乱,也没人接待组织他们,他们就回家了,由于老母亲的担心阻止,老母亲已经失去了丈夫,不想再失去儿子,他没有继续参加八路,在家种田侍奉母亲,(他的父亲牟鸿礼已经于30年代牺牲,是早期的潍县共产党人,曾任青岛市委书记,郑州市委书记,牺牲后没找到遗体),他4年以后,全国解放,用推车推着母亲去县政府领烈士证书和几百元烈士抚恤金,当时已经是潍县的最高烈士抚恤标准,曾见到过县政府秘书王农,当年他们在王固庄一起开过会,牟老是士兵委员会主席。

 随后继续北行,一路上很多老潍县有革命故事的村庄,万人大参军的寨里,牟家院,牟家庄子,到了亲戚家,一家人20多人都在等我这个远来的客人吃中饭,喝了潍坊有名的景芝白酒,喝的有点醉了,连计划中的拜访毛金鹏作家和牟伯杰作家都没有来得及进行,毛作家是滨海新区去的党史专家,凭借一腔热血整理了很多蔡家秧子及大家洼一带的故事,牟老是革命之后,他的父亲牟惠明是抗战时期参加革命的老革命,母亲也是抗战时期就进行地下工作,都在潍北有一定的名气,出身红色家庭,一直搜集红色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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