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抗大被服厂 1941年8月,我被调到抗大供给科。9月中旬,随供给科被服厂行军到沂蒙山区。驻在石屋山下的一个村子。村前有一条小河,被服厂在南岸。河上有一座小桥,来往方便。 10月份,我去抗大女生队学习。女生队队长张达,她近视很厉害。一次在夜行军穿树林时眼镜被树枝刮丢了,当时行走可难了。女生队学文化、学政策,要求行 后方工厂忙做军衣 动战斗化。经常开展体育活动,周纯全校长还教我们打篮球呢。我们轮流站岗,二人一班,用一支枪,换班时间是两柱香烧完。1942年1月3 日,供给科来人要我马上跟他回去,说要行军!赶到供给科就做了夜行军的准备,天黑行动。每人胳膊上绑上一块布做标记。走了一阵子,前面传来口令: “准备过河!”我们一个班的女同志分成三组,手拉手一起下河了。前面带队的同志一声接一声地喊善“快过!快过!”可是河中的大小冰块凶猛的互相撞击着,刺的腿上皮肤疼痛难忍。渡过冰河上岸,两只脚在冰水里泡的胀胀的,沙石又灌入鞋里,真有说不出的难受。但一想到要迅速通过封锁线,一切难受就忘了。前面高处是一条公路,两侧沟里的水深到小腿,向上看,山陡得像屋脊,男同志先爬上公路,用棍子把我们一个个地拉上去。 日本鬼子据点里的狼狗狂叫着,灯火不时四处乱照。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们抬着机器、布匹和工具的大队人马静静地向前走去。牲口真听指挥,除喘着粗气外,再无别的动静。经过一夜的拼搏安全地闯出了敌人的封锁线,天明到达目的地。 之后,我就分在被服厂女工班。起初我不会蹬缝纫机,只会用手锁扣眼、套棉衣。秋收后着手赶制棉军衣,把大部分活派到农民家做,我们下去检查指导。 我是1943年11月在被服厂‘入党的。罗伟民厂长、祝玉璋指导员是我的入党介绍人,第二年5月转正。那时的环境条件虽十分艰苦,可是被服厂的生活安排还是不错的。每顿饭有干、有稀、有菜,每餐都吃得很饱。记得还发过卫生用品,每人一条红色短裤,白布镶边。我们每个女同志都忘我地工作,保障着军需供应任务的完成。(根据徐康回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