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居英画传》之八“治校哈军工”上篇(整理/刘智)

liuzhi 发表于2017-11-27 17: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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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使中国人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迅速加强国防现代化建设,彻底改变我军装备技术落后的任务迫在眉睫。1952 年 6 月,正在朝鲜指挥作战的志愿军代司令员陈赓奉调回国,6 月 23 日,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彭德怀在中南海接见陈赓,当面委以创建军事工程学院的重任。仅一年之后,举全国之力建成的中国历史上第一所多军兵种、综合型的国防高科技学府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工程学院(哈军工)在哈尔滨市南岗荒原上拔地而起。哈军工的迅速建成,充分显示了新中国领导人的战略眼光和建设现代化国防的恢弘气魄,也预示着我国军事装备技术落后、军事技术人才缺乏的状况即将改观,在军事装备技术上长期依赖外国的历史开始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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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国荒原上拔地而起的哈军工大院(刘晓明摄于 1968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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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军工雄伟的教学大楼(刘晓明摄于 1968 年)

1954 年春,刘居英奉调从朝鲜回国,他首先见到军委铁道部长滕代远,老领导告诉他,中央决定调他去协助陈赓同志办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工程学院,并风趣地说:"你要进教育界喽!"刘居英感到很突然,他只听说陈赓司令员办了一所大学,其他都一无所知,自己也从没在大学工作过,对高等教育这一行也很陌生。第二天,刘居英去见萧华,萧华证实调他去军事工程学院的消息后,笑呵呵地说:"除了滕部长想让你回铁道部,王震同志还想调你去铁道兵呢,你入朝参战回来可成了香饽饽啦!哪儿都想要你。你还不知道呢,在年初的中央会议上,先是周总理推荐,彭总跟着也表了态,最后毛主席签发了对你的任命状。所以,你得去哈尔滨给陈赓院长当助手啦。"

刘居英后来得知,早在 2 月 27 日,中央军委已正式任命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工程学院副院长。4 月 10 日,刘居英登上开往哈尔滨的旅客列车,没带一名部下,单枪匹马的走进哈军工大院。几天之后,陈赓院长回到哈尔滨,在一次小规模部、系以上领导干部会议上,将刘居英介绍给大家。陈赓说:"这位就是中央给我们派来的副院长,刘居英同志当年是北京大学的大学生,是名知识分子,有着光荣的革命履历,在朝鲜战场上,他是我们志愿军高级将领中的一位英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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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 年 2月 27日毛泽东主席签发的任命状。签发日期时刘居英还在朝鲜战场上,并不知道。

刘居英刚上任,就参加陈赓院长主持的团以上党员干部大会,传达学习中央七届四中全会精神,落实全会通过的《关于增强党的团结的决议》。只要是不开会,陈赓院长就带着刘居英在学院四处转悠,和苏联专家聊聊,到教授会看望老教授,下系里巡视,还不时地将刘居英介绍给大家,帮助他尽快熟悉情况。陈赓对刘居英说:"你刚来,又不属于什么山头的。当前你先抓干部的团结工作。你比我年轻,就大胆放手工作吧,有什么困难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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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朝鲜战场回国,来到高校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工作的刘居英。

刘居英遵循毛泽东主席给学院的《训词》精神,贯彻陈赓"两老办学""以教学为中心"的教育思想,努力当好陈赓院长的助手。

1954 年 5 月 5 日,刘居英被增补为军事工程学院党委委员。7 月中旬,调整后的《第一期教学计划》经毛泽东主席亲自审阅通过。在陈赓院长的领导下,主管教学工作的刘居英认真组织实施。8 月 30 日,刘居英向全院处以上干部和教员传达《第一期教学计划》,他说:"我们这个教学计划是经过毛主席亲自审阅过的,这对于我们学院的建设有重大的政治意义……我们要进一步明确军事工程学院的培养目标。走出我们学院大门的毕业学员,必须是政治上坚定,无限忠于党和人民,忠于祖国,具有高度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精神的军事工程师;他们必须是精通并善于使用本兵种技术兵器,能够独立完成工程任务,并具有高度组织、纪律性、较高文化程度和一定军事素养的军事工程师;他们是忠诚老实、勇敢顽强、富于主动性、警惕性、不怕困难并善于克服困难的军事工程师;又是能够教育与培养其部属、体格坚强、能忍受军事勤务中一切艰难困苦的军事工程师……"

10 月,陈赓被任命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兼任哈军工院长和政委,但工作重点转移到北京,学院党委决定由刘居英主持学院的全面日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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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训词》。毛泽东主席亲自为一所院校题写训词,这是少有的,是哈军工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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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 年 1 月 8 日,空军工程系空气动力试验室成立,刘居英在成立仪式上向首任试验室主任马明德教授赠送毛主席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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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 年 11月,陈赓院长(左二)和刘居英副院长( 右二)陪同越南副总理兼国防部长武元甲大将( 右三) 参观哈军工空军工程系实验室, 听康继昌教员( 右一)介绍实验室新设备。

1955 年 9 月 27 日, 我军历史上第一次授衔、授勋仪式,在北京中南海怀仁堂和国务院礼堂隆重举行。在这次授衔中,38 岁的刘居英被授予少将军衔,荣获"一级解放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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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礼服标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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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9月,周总理签署的"授予军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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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 年国庆节,哈尔滨市举行盛大的庆祝"十一"国庆游行活动,刘居英和省市领导在国庆游行观礼台上,左起:刘居英、任仲夷、林肖侠、欧阳钦。

11 月下旬,陈赓院长回学院主持校级干部和教员的授衔仪式,刘居英和刘有光主持尉级军官的授衔工作。鉴于知识分子军衔偏低,刘居英和刘有光到北京反映意见,在陈赓的支持下,经总政治部批准,1956 年 7 月,哈军工全面调整了技术干部的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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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 年 11月 25 日,陈赓院长在哈尔滨友谊宫宣读国防部长彭德怀授衔命令(右一为刘居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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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 年 2 月10 日, 全院的干部、教员佩带军衔后,列队文庙街,第一次接受刘居英( 前右)和刘有光(前中)的检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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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 年 5 月,刘居英(右三)唯一一次身着将军礼服出现在公众场合——哈尔滨庆祝"五一"游行观礼台上,右二为23军政委谢福林少将。

1956 年,刘居英当选为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并出席了于9 月 15 日 至 27 日在北京召开的这次会议。"八大"是在我国由革命转为建设的历史转折关头适时召开的一次具有重大意义和深远影响的大会。会上,刘居英认真聆听了毛泽东致的《开幕词》、刘少奇作的《政治报告》、周恩来作的《关于发展国民经济第二个五年计划的建议的报告》、邓小平作的《关于修改党的章程的报告》和朱德、陈云、董必武等领导的重要发言。在大会选举时,刘居英和时任广州军区政委的刘兴元两人被解放军代表团推选为选举监票人,负责在主席台监票。他们身着军服站立在投票箱两侧,激动地看着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投下庄严的一票。"八大"之后,哈军工全面贯彻"八大"路线,教学和科研出现欣欣向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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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席党的"八大"时的刘居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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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第八次代表大会选举监票人名单(会议文件影印件)

哈军工在创建过程中,得到苏联专家的大力帮助,刘居英遵循党中央的指示,在"以我为主"的原则下,与苏联专家紧密团结、真诚合作,使教学和科研工作顺利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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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居英陪同苏联副首席顾问叶果洛夫(左二)等参观学院教学方法展览, 听取工兵工程系副主任殷之书副教授的教学方法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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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居英向海军工程系首任苏联专家组组长季莫菲耶夫(右一)赠送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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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居英在招待苏联专家的春节宴会上致辞(左一为代理首席顾问格瓦廖夫中将,右一为中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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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 年 3 月 27 日,苏联首席顾问奥列霍夫中将病逝在工作岗位上,哈军工院领导向首席顾问作最后告别。左起:张衍、刘有光、刘居英、诺维克、李懋之。

1956 年,在党中央"向科学进军"和"八大"精神的指引下,哈军工上下齐心,教学和科研工作蒸蒸日上。但自 1957 年"反右派运动"以后,频繁的政治运动,给学院的教学和科研带来很大的冲击。针对这种政治大环境,学院党委忍辱负重,艰难办学,提出"两不误"的口号,坚持"出人才、出成果"的办学宗旨,积极探索国防科技教育的特殊规律,坚持从严治校,在教员和学员中倡导"严格、严肃、严密"的三严作风,源源不断地向国家和军队输送大批又红又专的合格毕业生,这些哈军工的毕业生默默战斗在深山大漠、海疆草原,成为以"两弹一星一艇"为标志的国防科研战线的骨干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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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 年,酬志满怀的刘居英在学院办公楼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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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 年 3 月,刘居英为第一期毕业学员颁发毕业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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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 年夏,哈军工部分院系领导的合影。左起:黄景文、李开湘、刘居英、唐铎、谢有法、赵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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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3月,刘居英陪同张爱萍副总长和苏联专家到吉林白城31基地。检查哈军工新型火箭炮试验。

前排:张爱萍(左三)、陈锡联(右四)、蔡爱卿(右一,山西省军区司令员);后排:刘居英(右六)、张震寰(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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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 年,在"1959 年度先进集体暨积极分子表彰奖励大会"上,刘居英向海军工程系海道测量教研室主任刘恩兰教授颁发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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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 年, 刘居英(右三)同谢有法政委(右一)与新入伍并刚授予军衔的教授们合影。

1957 年 6 月,遵照陈赓院长"走出国门, 开阔眼界,把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军事院校的办学经验学到手"的指示,刘居英率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院校参观团出访苏联、波兰和捷克三国,共计五十余天。参观团受到三国军事院校领导人的热烈欢迎,刘居英和哈军工的出访人员一起,认真学习,虚心取经,使这次出访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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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访前,参观团部分成员在北京拜会中央军委的苏联总顾问波特鲁赛夫斯基上将。前排左起:徐立行、波特鲁赛夫斯基、刘居英、唐铎、曹鹤荪;后排左起:柳克俊、任新民、徐介藩、唐本庆、慈云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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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参观团抵达苏联某机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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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参观团抵达苏联某机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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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 年,刘居英(右一)率团参观前苏联茹科夫斯基空军学院。前排:唐铎(右二)任新民(右三),徐立行(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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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苏期间,刘居英与苏联院校导人合影。" 文革" 当中,哈军工红卫兵抄家时发现这了张照片, 误认为这是刘居英与赫鲁晓夫的合影,逼其交待"苏修特务" 的" 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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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居英参观苏联某军学院(左二刘居英、左三任新民、右一唐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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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居英参观某军事学院(刘居英身后为曹鹤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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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列宁小茅屋前的留影( 左一慈云桂、 左三刘居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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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苏联列宁格勒(圣彼得堡)海军学院,刘居英与在此学习的将军留学生罗舜初和陶勇合影留念。图中人物:纪士坪(左一)、罗时钧(左二)、慈云桂(左三)、任新民(左四)、高步昆(左六)、陶勇(左七)、罗舜初(右五)、刘居英(右四)、曹鹤荪(右三)、唐铎(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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