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难忘(文/周子平)

佛寺白家de 发表于2019-06-15 17:13:40

    我在1940年调到山东军区卫生部保健科工作有半年的时间,与白部长朝夕相处。在工作与生活的接触中,他的工作作风,生活风尚都使我受到很大的教育。对我印象最深的是部长对下级和蔼可亲,言传身教,没有半点官架子。全科同志都愿意和他一起谈工作、谈学习、谈生活,我们在部长面前像孩子们在父母跟前一样。记得有一次在马牧池村,因发现敌情,急需马上转移。可是警卫员小王给房东挑水还没有回来,我担心小王回来肯定要挨批评了。但部长了解情况后,不但没有批评小王,还郑重地说:“给群众挑水是件好事,没有忘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军民鱼水情么!”我当时感到他涵养真高,遇事沉着不慌,对下级那么体谅!这一事例确实给我们上了军民是一家的生动的一课。

    1940年的春节到了,各科、室都有准备,炒葵花子、炒花生,还有大枣。茶水是用红高粱米煮的水,既好看,又好喝,大家有说有笑,但村子里不断传来稀疏的枪炮声,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地说:“在前方的部队过年真热闹,在枪炮声中过年别有情趣,更过瘾!”曼云科长听了我的话就说:“你是不是想到前方去工作?年轻人在机关是蹲不住的。”我毫不掩饰地说:“我很想到前方部队工作。”白部长听了我们的对话,郑重其事地说:“好啊!前方正缺医务人员,新建的二营,还没有军医,你如果去,到前方锻炼很好。”听了部长的话,我说:“部长你批准我到前方去工作了,那太好了。”我高兴得几乎闭不拢嘴,部长也笑了。不久,我带着卫生部的介绍信,到了二团。团长是王吉文,政委刘涛接见了我,马上叫卫生队副队长司马骅同志送我去二营,营长戴维贤高兴地说,可把医生盼来了。从此,我在营里工作一年多,参加大小战斗数十次,在战斗中抢救伤员,救护同志确实得到了锻炼。

    作为一个医务人员,在平时做预防疾病的工作固然重要,但当你面对病人查不出病因,找不到合适的药物和治疗方法,心情就非常沉重,频频发愁。遇到这种情况送医院治疗在根据地是没有问题的,但在敌占区活动,战斗频繁,困难就多了。这时只有依靠群众,寻找土方、验方;或请地方上的中医帮助。因此,我感到迫切需要进一步学习,提高医疗水平。年底我写信给李衡同志(他原是我的老所长).请他帮我向部长提出,调我去卫校学习。过了几天,我的学习要求被批准了。1942年2月,我去卫校报到,邓泰山教导主任问我:“你不是在保健科工作吗?怎么,也来学习了?”我告诉他,是白部长批准我来学习的。因为我的医疗水平低,需要学习深造,不然我这个军医就不够格了。我到了卫校以后,如饥似渴地刻苦攻读,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努力从理论上、技术上提高一步,以适应工作的需要;也不辜负部长的关怀和培养。

    1942年我学习结业,当白部长得知新四军已开展临床检验工作,决定派我去学习,学校根据部长的指示,选出邢伯华、李正平和我去新四军所属的华中医学院学习。经过短短三个月的训练,基本上掌握了临床的三大常规检验。结业后回到部队,正式开展临床检验,配合临床治疗提高医疗水平。

    以上回忆,尽管都是些个人亲自接触的小事,但从这些可以看出白部长对干部无微不至的关怀。从政治上、思想上、业务上关心干部的成长。回首往事,历历在目,更加思念我们敬爱的白部长,他的去世使我倍感悲痛,我将牢记部长对我们的教导。活到老,学到老,在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下,不掉队,保持革命的晚节。

写于55281部队干休所 

   1995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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