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战争开始

17489 发表于2020-02-13 10:11:24

    日本政府宣布无条件投降,八路军总司令部下令挺进城市进行接管;蒋介石在美国支持下,给日本驻军下令,原地驻防等待中央军接管,不得交给中共……。美国协助蒋军运兵东北,我渤海部队遵照中央指示,整编正规军,组织干部,从海上陆地突击进军东北。在秦皇岛,因美军阻拦我军前进,首次与美军交火,杀伤、俘获美军数百人,鼓舞军民士气。

    美军依靠优良装备,猛烈炮火轰击,计算在其轰击范围内生物难以存活情况下,步兵前进。我新编的部队系八路军的主力,战斗力拼杀精神比美国少爷兵高的多。我军在美军炮轰时,由前沿阵地顺交通壕撤到后边掩体内,待美军炮击停止,步兵前进时,我军迅速前进到前沿阵地。各连每人摸两个手榴弹,整编满员120人,就是说240个手榴弹爆炸在美军面前,一片火海,在烟火掩蔽下,我军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式一跃而上。美军的汤姆式卡宾枪根本无法抵御,只得跪下来OKOK。

    江南新四军主力北撤,出师东北,路过济阳城。军民搭起牌楼,并在城楼上锣鼓齐鸣,高唱八路军歌:  “血流两万五千里,直上坚定的方向,首战平型关威名天下扬……”。

    继而东江纵队到了渤海,由于风俗、生活习惯不同,与当地民出现些矛盾。如:战士捉蛇吃,当地群众说:  “像野人一样。”还有他们喜欢吃猫肉,把猫捉住,再烧开水倒进罐子内,把猫丢进罐内开水烫的猫惨叫。这里的猫大都是老太太养的爱物,夜里睡在被窝里,和老太太感情很深。因此,猫惨叫声和老太太啼哭声联在一起。后来,部队首长知道了,登门道歉。之后,部队转移,干部留下和当地干部一起工作,参加各种运动。

    中共倡导,民主人士响应,国家大事政治协商,蒋介石邀请毛主席赴重庆,如不去则有内战责任之说。此为蒋之毒计。我党内诸多同志则以西安事变,蒋扣押了张学良为例,担心主席安全力阻前往。中共大义为先而前往。历经谈判艰辛,达成双十协定。长期被扣押的王若飞、叶挺同志偕同邓发、秦邦宪,同机返延安殉难于黑茶山,人们更加疑系国民党所为,不久国民党撕毁协定。  

    国民党在国共谈判时,积极准备大规模的内战,双十协定撕毁,立即在全国范围内进攻解放区。

    1.治黄运动:日寇统治时期,黄河大堤作为公路,并在数处挖堤修筑岗楼,汛期到来险情倍出。我方刘季清参加与美、蒋联合组成的治黄小组。地处黄河北岸的齐河、济阳两县,组织万名农民开赴沿河。在前黄河管理局旧工程人员的技术指导下,我政府、民运部门带领民工日夜奋战在黄河上,主要险段重新挖土填基;大部地区则拍原、加高、填补鼠洞蚁穴。根据堤坝情况,决定临河取土与背河取土,并检修城南门外的迎水坝、挑水坝。每天出版快报激励指导。

    2、46年7月6日,我从治黄指挥部回到济阳城,参加第二天“七七”纪念大会,在东关搭台布置会场。我宣读纪念抗日烈士祭文,吴鸿宾县长讲话后,公审了汉奸罪犯两名,执行枪决。

    当天傍晚接到上级紧急通知:国民党106团沿黄河两岸推进。晚上县政府召开各机关负责人会议,传达讨论应付突然事件,决定由县大队副大队长赵明轩带一个连到城西南15里处监视,一旦打响,济阳城内机关撤退。由教导员赵元洪带两个连留守济阳,一连是主力,放在城南门两侧的城墙上;  (三连在曲堤镇)政卫队保护机关。

    我会后立即赶回各救会,把已经睡下的男女同志叫醒,进行撤离布置。用大车(骡马车)放东西,女同志坐,叫他们出城,到垛石桥;我留潘光泽、苗文华、崔万昌、瞎安等人,我睡在电话机旁的长抬上,保持与县大队的联系。黎明前,突然,城南枪声大作,迅速跑到事先规定的县政府西边门外的集合点。随又令瞎安和崔万昌跑回机关去取美国电话机,未赶上从北城墙缺口跳出的队伍。由于缺口离地面尚有三公尺高,在往下跳时,苗文华腿伤,周洪甫面部伤。上城壕,穿青纱帐,向西北方向急进。到快中午时刻,才与县大队会合。这次撤退,从有计划准备到仓促撤离,后知其原因:国民党106团,沿黄河两岸推进,我县大队在西岸村内监视,未发觉。待发觉时敌军己过去了,则撤到河东,迂回过河,回到垛石桥。另则,河西各村尽住治河民工,难以辩清。所以,管理民工的孟宪重看到敌军捉民夫的大军上放一支三八步枪,未能认出敌我,顺手抽下才看清是敌军,扛枪逃走了。这样敌军到城下,我守城部队发觉,遭遇式的打响。各联会的大车出城,到西北大邝家随住下,城内枪响,仓促出走,丢盔卸甲。

    公安局带政卫队掩护机关撤出,很仓忙,只带出少部分轻犯,所有重犯留在看守所。其中最重最大的是高占廷和白玉亭。高犯原国民党军后投靠日本,镇守济、商、惠三边的伪军主力;白玉亭是抗战前的土匪头子,号南洋。赵仁泉剿匪时逃亡在外,来鬼子立即投敌,当济阳县维持会长,后日军收编济阳境内所有匪团成伪军,委任其任济阳县保安总团长。高、白两犯在我军反攻时,都集中到商河县城,在田三秃子统率下固守,等待中央军。于45年冬被我渤海军区独立一、二团,二分区主力协同攻克,毙、伤、俘数千人,把高、白两犯押解济阳,等待公审。两犯在106团占领济阳后逃出,不知下落。直到全国解放后,才从北京找到白玉亭,终归伏法。但在这次失误中,县长吴鸿宾、公安局长王裕光两人受撤职处分。

    国民党军占城后,每日出城骚扰城四周,不断与我民兵、部队交火。这时根据军区指示,积极准备攻打济阳的准备工作。我负责动员组织担架队和民工运输,7月18日夜,带担架队进住城西八里庄,当时只组织100付。午夜打响,全部用上。天明后,伤员继续增加,临时就地动员,出现农民逃跑,担架队不够用,有些伤员未能及时抬下来。

    我军突击队从西门爆破,冲入城。由于城门塌落,门洞堵塞,影响前进,敌军重又封锁。我后续部队在无掩蔽情况下攻击,伤亡甚众。而106团在敌军中是主力,战斗顽强。被我军压缩到城西南角的文庙内,到午后方才攻下。106团伤亡过半,残军撤出,济阳城重又解放。

    第二天,吴县长带政府机关的大部分进城,一方面整理机构,收拾打扫战场;继而安抚城市民心、秩序,公安局随着进城。我一人中午进城到各联会机关驻地,已是杂物狼籍,家具物品一空,转一圈随出后门拟到县政府去。刚走到半路,飞机盘旋轰鸣,继而炸弹爆炸声,犹似炮弹炸声难分清,便躲进民宅空室隐蔽,遇青年孟宪重,抗着从敌军车上拣来的三八步枪,并不时射击飞机。此时,弹炸声逐渐密集,不像飞机轰炸,两人放弃前进县府,向西门前进。此时政卫队的人己散跑出门。我弟李光祯接局长令,拉出一匹敌人丢弃的战马,仓促向西门跑。据说敌人己进南门顺南街将到丁子街,吴县长与政府人员,午休中惊起,衣帽不齐,又从墙缺口处出城。此时,敌军已从东面越过大堤包抄过来,我紧急越过塌下的城洞,直向西去,左前方敌人机枪己在封锁,飞机低飞盘旋俯冲扫射,我和大孟在青纱帐内向西北前进。后知此次重来攻城的敌军是107团,战斗力弱于106团,加之106被击溃,死伤大半而未敢贸然前进。否则,我入城人员将不堪设想。驻在城北休整的我军随北撤离开战场,敌军进空城亦随撤击恐遭打击。我军区部队收复济阳城,打击国民党军气焰,全县军民为之振奋,民运团体发动慰劳部队。回河区十多辆大车满载慰劳品,由区妇联主任许素卿带领向济阳城进发。到达西门外时,敌军已重占济阳城。全部被俘,敌人严刑拷问,徐素卿挺身而出,大声斥责敌人说:“你不要打乡亲们,是我叫他来的,与他们没关系……。”敌人用尽酷刑,未能制服这个年轻的共产党员,随在南门外大堤下面杀害了,牺牲时23岁。许素卿是44年从一分区调来二分区的,曾被鬼子捉去受过电刑,坚贞不屈,后由一伪军协助逃离虎口,在回河区这段,工作深入,胆大心细,以小安村白大娘处为基点户,深受群众爱戴。

    3.重新以农村为基地,反对封建婚姻。

    县各机关全部到五区,政府在垛石桥,县委、各联会在周家楼,中心任务是组织群众、发动群众,而以新文化、新思想为先导,把广大妇女发动起来,改变了抗日战争时主要是男人的活动,而妇女会识字班,还只是做军鞋,驻军吃食等。由于受封建思想束缚,参加工作的少。而解放战争开始,在鲁北地区妇女参军参干,民兵组织都有大量妇女参加。从而在婚姻问题上突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娃娃婚姻在锐减,原来在鲁北大都在三、五岁就定亲,十岁以上才定亲的较少。并且绝大多数女大男小,一般是女大三、五岁,有的则女大10岁左右。尤以富户更严重,并且早婚,男的在12岁就结婚,大都15岁未成年就结婚,因而出现大量的家庭悲剧。王若望到渤海,在渤海日报,发表一篇快板顺口溜:

    “渤海区怪地方,鸡上树狗上房,青草长在屋檐上,十八的大姐九岁的郎,说他是郎年又小,说他是儿不叫娘,头晚尿了红绫被,二夜尿湿被两床。披头带脸三巴掌,头一巴掌打的叫姐姐,第二巴掌打的叫亲娘。娘呀!娘呀!你饶了我,从今光吃干粮不喝汤!”此文一出,引起部分知识分子的议论。为此到47年整党时康生在大会上批评过。全国解放后,王若望到上海搞总工会倒成右派,渤海的同志还议论过那篇文章。

    在这时期由于妇女干部的增加,反对封建婚姻的宣传,歌剧“小二黑结婚”的上演,对封建婚姻是个冲击。首先,参加革命的青年妇女和未婚女青年带头,绝大多数未婚女青年都解除了婚约,不少的青年妇女参干后离婚,这样给一些干部创造了条件。但毕竟是妇女干部少,革命阵营中男多女少。很多老干部找不到对象,很多参加过长征的,大都30多岁,有的40多岁未能安排家庭生活。下面举例说明,这方面的严重情况影响到革命工作。

    济阳的政卫队长崔×是新四军北上的,已30多岁,给他找对象问他要什么条件?他回答:  “第一是女人,第二是活女人。”就这样的条件也难找到。二军分区后勤罗主任,是长征干部,当时已近40岁。问他什么地方人?回答:  “湖南,什么县忘了。”问多大岁数?回答:  “我忘了,问林彪他知道,林彪当连长时比我大两岁……。”抗战结束后让他在陵县安家,给他找一个无儿无女的寡妇,从此就落户了。新四军北上的陈士林转到地方是地委级,还是知识分子。想找个女知识分子,在鲁北是异常困难,只有少数的几个学生出身的女干部被军区、军分区的领导人结合了,而陈又一大缺点,身材太矮,骑马上不去,要警卫员架上去。后来给他介绍北撤的铁文,而铁文上过中学,脸上斜着一处刀疤。两人约会,第一次见面时,开始是相互沉闷数分钟。还是铁文先讲说:“我听说你长的矮,没想到这样矮。”陈士林接着说:  “我听说你长的难看,但没想到这样的难看……。”这时一些好奇的人听后传出,但背地当笑谈,还未有当众谈,更没有当本人的面讲的。

    就是高级干部在当时婚姻也是较难的。如军区政治主任×××(指周贯五,保密的)老红军,已近40岁未结婚,当时的行署主任邢×给他介绍河北泊镇第九师范毕业的,抗日初期参加工作的张××(指张云桂,是保密的),已是县级干部,政治上是相当合适的,但文化上差别很大。当时周只能算是粗识文字,在战斗中得了一支派克金笔,当时是稀物,知识分子求之而不得,而用其写字却嫌笔尖太细,叫警卫员拿到石头上去把它磨细。再说张在当时妇女干部中算是文化高的。因为整个渤海区数十县,还未听到大学毕业的抗日女干部。恐在情趣上难以融洽,因此邢×请周×给张×写封感情亲切感人的信(当时还无情书这名词)。于是,周×在一个晚上,让通信员、警卫员都到别的房间去,自己关门写信。整个晚上,大约用四小时,多撕写数遍,最后定稿,交给通信班发出。当时解放区无邮局,所有信件都由通讯联络站,亦称交通站来传递。因此,邢×叫人到通讯站上把信取出,是好心好意的完成红娘任务。而把信拆开,看后又惊又笑,随提笔又重写一信填上交出。张×接到署名周××的信,看后对知心女同志说:“没想到周主任农民出身的红军干部,读书很少,却能写出很好的文章……。”之后关系确定。这到底是怎样呢?之后邢对其他同志讲了周给张信中的几小段,其中有一句“小鸟在树枝上吱吱叫,我很想一口把你吞下去。”旁边人大笑说“这样吃人还不把人吓死……。”当时有人谈到抗战开始张×刚参军,在开边区政府成立大会上,妇女讲话时情况,当时张还穿着旗袍(学生装)。刚站到台上,见台下坐的很散,当时又没扩音器,离的远听不见。于是,号召大家向前挪动靠拢坐,数百人原来坐在土地下,站起来都拍打屁股上的泥土,这一下弄的满场灰尘飞扬。张×很快从袋中掏出手帕,捂着鼻子说:“可暴死我了。”前面听到的就故意吱咕,等会场又重新坐下静下来。听张×说:  “列宁同志教导我们说,革命的目的在于政权问题……。”这一来农民都糊涂了,从未听到这些话,根本不知啥意思。因此,对刚参加的女知识分子有些疑惑疏远。可是,当我们女同志知道后,立即换上农村妇女衣着,扎起鬟结,有的穿上花鞋,提上竹筐子,谁能分辨出呢。

    在鲁北这块,千百年受儒家思想束缚的婚姻习俗也被冲破,以前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周九,也不是雷打不动的六礼告成,己出现陪嫁纺车,秧歌队送迎新娘己见到了。以前的男女授受不亲,已被男女民兵比赛唱歌,共同参战等活动冲淡了。以前只以男方休书逐出妻子家门的解除婚姻情况;代之而来的是,女的不受虐待,提出离婚的在解除婚约中占多数。上述情况虽说在农村中只是极少数,但毕竟是新生事物在发芽成长。当然还有个别的在怪话:  “现在是带着母狗坐飞机,这叫提高女犬(权)了。”

    4.还乡团的出现。

    在鲁北抗战末期新出现,当地之谓“小组子”,就是小股土匪,是以武装组织向农村派款,借故绑架等活动。参加者大都是过去的土匪、伪军。在我们反奸诉苦中,吓跑的地主分子、伪乡、保长等直到土改运动开始后,很多逃亡地主、恶霸随着国民党的进攻解放区,就回来屠杀民运干部、农村积极分子,实施反攻倒算。国民党则委任县长、区长、保安队长等职务,小组子的土匪性质逐渐变成武装政治组织。

    106团攻占济阳城时,董家庄子的祁小华原系伪军酒店的掌柜,在当地印发钞票,抗战胜利逃到济南,其子祁子华原来伪合作社职员,逃亡到济南的,被国民委任“四区区长”。张相华原是史家寺保长,投奔祁子华委任区队长,济阳解放被俘,念其抗战时,未对本村抗日人员危害,我出面把张相华放掉。济阳被攻占后,城关区委书记,路兴华逃回家(四区高庄村),小组子找到家,他和通信员一起交枪换命,可耻叛变,事后济阳大会宣布开除出党。

    六区政府住曲堤镇,十字街(原伪区长刘象千住宅),被小组子夜围攻,区队一个班在房上打退数次进攻,尚无援军,由区长李少侠带队从西院墙上挖洞冲出。从此,区队游击居住了。我民运部门住曲堤北×村的干部,夜间被小组子捕去,到南大堤杀害。县委开会部署工作,召集各区、党、政、民干部到县开会。会毕,八区长温玉明带队返回仁风时,路经曲堤街被小组子打劫,我区干部凭街墙边打边退。民运干部大孟,个子高,持得来的三八式,丢掉驴子,叫他牵回驴时,他说:“我的个子大目标大,容易被打,怎么叫我去呀!?”话出口,引得大家在战斗中想笑也笑不出。

    六区干部和武工队在会后夜宿城西×村,被小组子包围,我们先在房上对打,恐时间长了吃亏,武工队指导员郭世文,轻脚到门口,猛开门,用驳壳枪左、右射击,小组子猛不防,被打退到南面场围墙下,我干部随冲出也占墙下,谁知敌我在同一墙的两边,墙很矮,谁也不敢抬头,相持数分钟。六区干部突向北撤绕房子后,向北跑,小组子紧迫。随六区干部活动的有一位主力部队未归队的班长,颇有战斗经验,持一支步枪,两枚手榴弹断后,先是用步枪占据有利地形,射击掩护。但追来的敌人距离越近,于是甩出一枚手榴弹,敌人卧倒,片刻再追。但手中只剩一枚手榴弹,在此紧急关头,我们的班长同志急中生智,把手榴弹未拉导火线就甩出了,敌人立即卧倒,等待爆炸。等良久还未爆,此时我们已撤出很远距离,摆脱了追击。

    小组子活动猖獗影响工作开展。县政卫队由六区队配合夜袭小董家,活捉小组头子董×有。民运干部配合区队进攻魏家铺东南角的×小村,打伤另一名小组头子。我县大队三连住曲堤一带活动,六区形势暂趋缓和。借此,我们积极组织民兵武装。有些小组子追到黄河以东,其中一股较大的还乡团,头子叫侯德全,原是汉奸中队长,抗战胜利,接受国民党保安团翟以伟编,是搔扰六、七两区的大害。由于我集中力量打击,他率部暂栖河东面,但他有一姘妇在六区×村,夜时常宿此,有时白天住在这里,被我县各救会青年干部刘昭明(现在的田林)得知,单身带一把驳壳一支前往。进门就碰上侯德全,他的枪在枕头下面,抽枪已来不及。刘昭明开门见山的说:“你说己不干了,就把枪交出来吧!”侯说:“枪在河东。”刘说:“我跟你一起去拿。”侯说:“我交出枪,我人呢?”刘说“我不带你走。”侯说:“我交出枪,你让我最后打完这条子弹。”刘说:  “你打吧!”侯把枕下抽出一支枪把上无枪缰子只拴一小皮条,能套在手上的,是一支竹节八寸三保险。这枪是德国克鲁伯工厂出品,在当时驳壳枪中最好的。侯持枪站在门口朝天一梭子,声音清脆,像机关枪一样,打完无可奈何的递给刘昭明。回来绘声绘色的向我述说过程。我说:“真好险啊!土匪是不讲信用的。如果把你打倒怎么办?”刘说:“我把他震住了,料他不敢。”之后,我用我的意大利造的旁开门换用三保险,直用到南下后52年上交。四区也展开反复清剿、小组子,我生产组住小温桥的枪被小组子抢去。我的叔表兄,原系伪保长,抗战胜利参加小组子,被打伤夜送我家,并威胁:  “保护好,出事全家偿命。”之后,我五舅母找我母亲苦诉。因此,我母亲在亲情和逼迫两重下隐蔽起来,并请医生治伤。后因妹妹回家发现才讲出。后被我县武装捕捉镇压。另一叔表兄王宗荣,原系伪乡长,抗战胜利拉起小组子,在我分区武装围剿中被打死。

    在我全力围剿和民兵武装打击下,小组子逐渐从兴旺到衰落,大部逃到济南参加了吴化文部,小组子首领大多是营、连级军官,个别的有团长之类。如:孙家庵的孙宝树在吴部是营长,吴把还乡团单独编一师,亡命之徒,拼死战斗。济南解放,吴部起义,还乡团首领均押原地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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