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江同志简介：

智 取炮楼 于振江 一、战略要地——旧城 鲁西北与冀东南接壤处，有个历史重镇叫旧城。据记载，列国时属赵国“古见州”。相传初唐罗成叫关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旧城居德州、恩县、故城县、武城县、夏津县正中，形如雄鹰爪正一『1支撑点，又和津浦、德石两铁路成夹角，相距三十公里，是兵家必争之地。 日寇在此建立了据点。在城内至高点西关内，修筑了大型炮楼，正中炮楼为主楼高六层。四角有互为犄角的四座炮楼，高四层，四周构筑高三丈的城墙，城墙下有两丈深、三丈宽的护城河，没有吊桥出入据点。 据点内有日军一个小队三十六人，皇协军一个大队三百六十余人。装备是清一色日式武器。有小炮六门，重机枪一挺，歪把机枪六挺。军官全使王八盖匣枪，士兵用“三八”大盖枪，另有大量手榴弹。与之相比，我军装备处于劣势。1945年6月，日寇为了保住其鲁西北和津浦、德石两铁路的战略要地，经常集中兵力从旧城出发，对我广大抗日解放区，有重点地进行扫荡。 为了拔掉这个钉子，冀南军区二军分区司令部，经冀南军区批准，下达了攻克旧城敌据点的作战命令，决定拿下这深沟高垒的炮楼1 70 一、仗只能打胜 华北的6月，太阳一出就火辣辣的。军分区独立团团长王辛和政委李刚，在十二里庄召开了排以上干部作战会议，传达了军分区攻克旧城的作战命令，作了详细部署，要大家讨论研究提出具体行动方案。 在讨论中，大家个个争抢发言，有时为一个细节争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一天，每人都写了攻克旧城的决心书。有个排长在决心书上这样写到： “完成我排的作战任务，我要身先士卒，带领全排冲在前头。和敌人刺刀见红，杀出八路军的威风来。两军相遇勇者胜，以勇敢善战来减少伤亡。完不成战斗任务决不下火线。请首长放心！”讨论使大家认清了形势，统一了思想，树立了必胜信心。后经团党委决定，做出了具体的行动方案： 一、6月15日夜间，一个排先在旧城敌据点近处李家院内挖地道，直通到敌中心炮楼下，要求“鸡犬不惊”。然后下土炸药三百斤，用来炸塌中心炮楼。炸药放在大瓷缸内压实。约用三天两夜挖通，再下令攻城。 二、封锁打旧城消息，派一个营公开在离旧城五十里外练兵，以麻痹敌人。在围城前半夜撤走，进入旧城据点附近待命。 三、6月19日掌灯时分，以两个营为主攻部队，在距恩县城西三里路的公路两侧，菲籽棵下的排水沟内，埋伏下来。每个战斗员都要上好刺刀，弹夹内压上五粒子弹。听到匣子枪的连发声后，只可打两枪，便冲向敌人。主要用刺刀杀，进行夜间白刃战。为了不伤害自己人，我们的战斗员每人脖子上系一条新羊肚毛巾。还要记住，在埋伏等待敌人进入 71 我伏击圈前，全体战斗员都左腿弓着，右腿支地，以利快步拼刺刀。如能将敌人拼杀垮了，便迅速撤出阵地，急行军赶回旧城镇集结待命。 为了避免错误或失利，另派三个县的县大队为一梯队，听到命令立即冲上去，接替主攻部队进行冲杀，把敌打垮。如主攻部队完成了战斗任务，一梯队要收容战俘、打扫战场、清理枪支，要速战速决。 四、派警卫连及三县各区小队共五个连，分头到德州市、故城县、夏津县、武城县、平原县等城外公路两侧埋伏下来，阻击援救旧城据点的敌人。要多带手榴弹。 最后，李刚政委分析了形势，估计了敌人对我攻击旧城据点的反映。他指出旧城据点的战略位置极为重要，夺取旧城，就切断了敌人的通道，一市四县会失去直接联系。目前日寇在各战场节节败退，处处挨打。他要固守大城市，就要保住铁路线，所以德石、津浦两大铁路沿线的敌人肯定不会出兵救援旧城。而平原县、故城县、夏津县、武城县相距旧城三十公里，也不能出兵援救旧城。唯有恩县敌人会出来救援。目前恩县城内有日军一个小队，皇协军两个大队共八百七十余人。我们要以攻打旧城为引，诱敌出城，先集中兵力阻击打援，再回头打旧城。这叫“围城打援，攻其必救，歼其救者。”这种打法使敌人措手不及。即发扬了我军的长处，消灭了敌人，又可以保存自己。敌人被我调动了，又处于挨打地步，可谓是一箭双雕，这是刘伯承师长经常讲的打法。所以我们要有打胜的信心，请大家回去发动全体指战员打好，打胜这一仗。 72 三、战前准备，有备无患\' 1945年6月10日，第一营奉命主攻旧城据点。他们距旧城五十里外运河西岸五官寨村大大方方操练着。清晨远远听到战士们的跑步声和歌声。全营上下热情高涨。 爆破班班长徐光福和他的战友李二愣，在琢磨如何将六层高，用土坯砌筑的炮楼炸塌，如何将四角的四层土坯砌筑的炮台炸塌。别看二愣平时愣头愣脑，可打起仗来却是粗中有细。他性格直率，喜欢直截了当，有啥说啥。他用右手拍了拍前额说：“班长，我这几天琢磨，这次炸六层炮台可不比往常啊I它基础深，又牢固又高大。咱们先不妨试试看。”班长说： “二愣，咱怎么个试法呢9,, \"今天晚上到运河边去试验，人不知鬼不觉”。二愣确实粗中有细，班长心想。这天夜里，二愣看看漆黑的天，暗中发笑。他拉拉班长的衣襟说： “该走了吧？”班长会意地点点头，二人走出屋门。二愣背个背包，手提着铁锨，轻手轻脚走到一个老百姓废弃的土坯垛前说：“班长你背二块，我背三块”。班长笑了笑，也背了三块。每块土坯足有四十斤。来到运河岸边，二愣先放下手中的铁锨，又把背包小心放在地上。 二愣说：“班长，我琢磨了几天，炸不倒误了大事可不得了l又叫小日本嘲笑咱们。我们一定想法把这六层炮楼端个底朝天！叫四县一市敌人胆战心惊。” 二愣用铁锨一边挖着河边的泥沙，一边说：“咱们地下埋三层土坯，地上垒十三层土坯，砌一个九十度的墙角。就象是旧城炮楼的一个角，我们用三斤土炸药，如果能炸倒这个角，那我们用三百斤土炸药，就不愁炸不倒六层土坯砌筑的炮楼。” 73 二人继续搬了十来次土坯，砌完已过半夜了。六月天夜晚闷热，他二人早已汗流浃背。休息片刻后，二愣小心翼翼地将背包内的瓷缸放在地上，班长用手电筒给二愣照着亮。这瓷缸内装着满满的土炸药。二愣装上用细绵纸做成的导火线，又用细麻绳紧紧的缠了三层，做成了很硬实的一个土炸弹。 二人在模仿的敌炮楼墙角下，挖了一个洞，小心谨慎地把土炸弹装进去，就要开始试验爆炸了。 班长又检查了一遍，把土炸药拿出来惦量了一下。 二愣说： “班长，这三斤炸药及导火线，不是经过咱班、连、营首长检查几遍了么？不用再怀疑了”。 二愣取出火柴点燃导火线，黑夜里火花一闪，发出一阵：“磁……”声。二愣按倒班长滚到河边。约有半分钟，只听一声巨响： “轰”！在几丈外的班长和二愣觉着地动了一下，土坯垒的墙角顷刻变成一堆渣土。试验成功了！俩人高兴极了，互相拥抱在一起。班长喜出望外，自言自语地说：“小日本呀！你的炮楼没几天竖头了。”这时，天已大亮俩人脸上露出一丝倦意。 六月天，华北平原是个干旱季节。军分区选择了这个时候，布置攻克旧城，围城打援正合“天时”。敌炮楼护城河修在旧城制高点上，尽管日本小队长，强迫一千多名老百姓，从井里打来井水，想灌满护城河，可护城河仍然是干的。鬼子及皇协军时刻提心吊胆，加倍防守八路军攻城。他哪知，攻城已暗暗开始了。 万家灯火过后，夜色深沉，天空闪着点点星光。长更星在正南方已高高挂起。夜静更深，只听到蟋蟀唧唧的暗淡呜声。 74 一个排的八路军队伍，人不知鬼不晓的开进了距旧城敌炮楼最近的一户李家院内。经过简单整理后，便开始挖通向敌炮楼下的地道。他们放四个人站岗，其余轮留挖地道。按我侦察员和敌炮楼内线人员数次测量，从李家院内到敌中心炮楼，是五十二丈三尺左右。挖出的大量新鲜湿土，不能堆在大街上，如果放在院内，敌人在炮楼上也能看见，就会暴露攻城计划。只好动员群众放在他们的屋里。 战士们先挖一个圆筒井，再在距地面两丈五尺深的井筒内，挖向敌中心炮楼。因华北平原是冲积平原，土层很实，不易塌方。当挖出五丈远以外，战士们感到气短，这时空气较稀薄了。加上作业劳累，战士们个个挥汗如雨。大口呼着粗气，用沾满泥土的手，抹两把面额上的汗水，继续挖土。闷热和空气稀薄都挡不住八路军战士们，他们个个争先恐后，一直挖到敌炮楼下。 四、围城打援，攻其必救 6月18日黄昏。北运河水缓缓流向F游——京津方向。王辛团长率领三十几人的团部队伍，由十二里庄东行，越过运河，徒步向旧城敌炮楼急行军。他要亲自检查炸敌炮楼的一切准备工作。三十八里路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 李家院内的地道，已于中午挖完。二愣和班长等战士将土炸药全部装完。王团长带着主攻营长等五人，走进了这黑咕隆咚又深又长的地洞，刹时感到全身冷丝丝的，一路急行的汗水，一下子凝固了。他仔细检查了二愣安装的炸弹。在手电筒照射下，他用手压了压放入大荷花缸内的土炸药，很结实，又习惯地弯下腰用鼻子闻了闻炸药味。他小声问二愣： “多少斤？”二愣用手比划着： “三百五十斤！”王团 长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指着地下放着的那块三寸多厚的大石板对徐光福说：“一定要压严这石板盖子。”接着王团长看了看足有井绳般粗的引信，高兴地说： “徐光福啊，打下炮楼，给你们请功！”最后当王团长估计走到敌炮楼护城河下时说：“这上边是护城河底，只有五尺厚，要马上用门板顶起来，以防塌方，千万！” 王团长他们出了李家院，快步来到距敌炮楼只有二里的城西张庄，和同来的几十人会合后，立即下令各营于19日掌灯时分将旧城敌炮楼包围，先打1日城区公所。同时打恩县增援之敌的队伍也到达指定地点。李政委坐阵旧城，指挥主攻一营围攻敌炮楼，其他参战单位按预定计划执行。各路传令员在夜深入静中，’衔枚疾行。王团长调兵遣将的命令，全部按时送达。 李政委指挥一营一连出其不意，迅速包围了旧城区公所，一营二、三连也神不知鬼不晓的将旧城敌炮楼团团围住。团唯一的一挺重机枪，架在距敌炮楼不到二百步的一家土墙上、直对准敌人的中心炮楼。在敌四个角的炮楼对面。分别架了四挺轻机枪。敌吊桥由一个排的战士和两挺轻机枪阻击。 与此同时，三营和二梯队两个营，分别按命令分散隐蔽在恩县西门外三里的公路两侧，布下了天罗地网，张开了一个大口袋，就等敌人进来，即可一网打尽。 夜刚入静，战斗开始了。李政委用一个排的兵力，进攻旧城区公所。敌两个哨兵站在区公所房上站岗，给我们的进攻增加了阻力。按内线情报，我军改由用人梯越墙直取伪区公所。 两个班冲进了大院，一个班缴了哨兵的械，在区公所东 西房上居高临下压住敌人。正房打麻将的伪区军官们还在喊：“满贯！”我们两个班的战士，在排、班长带领下，冲进了屋子，不由分说一阵喊杀冲刺，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冲杀吓呆了，跪在地上求饶。有个叫王大孬的{率蓄意顽抗，被我军当场击毙。这场战斗不到十五分钟就结束了。经清查，唯独少了伪区长信庭芳，其余二十一人全部俘获，无一漏网。 枪声惊动了敌中心炮楼，一时间他们装腔作势又是“八勾、八勾”的打枪，又是“叮咣、叮咣”打小炮。我们包围敌炮楼的一营，在李政委指挥下，用轻机枪也回敬一梭子。接着，我军展开了政治攻势，不断向炮楼喊话：“伪军们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想跑万不能！只要你们缴枪投降，我们八路军欢迎，咱们都是中国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小日本，你们也听着，你们的末日到了！只有缴械投降，才是你们的出路。我们八路军可以宽大你们，缴枪不杀，要抵抗叫你们全部粉身碎骨！” 敌据点日本小队民石川和伪军中队长陆成恩二人在六层中心炮楼上，看看四周，知道已被包围，速速给恩县城内鬼子司令打电话，一方面报告了旧城区公所被我八路军吃掉了，一方面报告他们已被我八路军包围，说大约有四五百人，处境十分危险，请求大部队增援。 恩县城内日伪军接到电话后，告诉旧城据点日本小队长石川和伪军中队长陆成恩，三个小时后支援大部队可到，命令他们全力顶住八路军的进攻。我侦察兵，窃听敌电话后，将敌电话切断。 恩县日伪军决定派日本小野小队长！和伪军副大队长褚占文，带日军一个小队，伪军四个中队（四个连）共五百 77 余人，并配有小炮十门、重机枪一挺、日本歪把轻机枪十六挺前去增援。敌人打前站的两个侦察班，出城不到三十步，就边走边打小炮。老远可听到当官的急切紧催着当兵的：“快跑、快跑！”的喝叫声。 我侦察兵迅速报告了敌情。王辛团长不慌不忙。命令我们主攻营及二梯队，作好战斗准备，等敌人进入包围圈。战士们屏住了呼吸，眼睛都集中看着公路上的动静。 当时我是二梯队的一个战士，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战，心里很激动。 不久，先是听到敌人的枪声，紧接着隐隐约约见到了敌大部队影子。七零八落的跑步声，慌慌张张大口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贯入耳中，敌五百余人的大队人马，、全部钻进了我们的埋伏圈内。这时王团长心中一乐，抬手“哒哒哒哒哒哒…”一阵枪声。说时迟，那时快，四周枪炮齐鸣。敌小野栽下马来。埋伏在公路水沟内的我也端枪瞄准敌人。只见两个营的官兵每人两枪打出去，只见到大批敌人应声倒下。我全体官兵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我军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敌人哪里能抵挡得了。有几十个活着的被吓得发愣，马上举枪投降，其余的跪在地上求饶：“我缴枪，我该死，饶我一命。”这时有三个活着的鬼子兵，腿已被打穿，还和我对抗，没一分钟，把他们送回了老家。这一仗仅用了八分钟。 到此围城打援已彻底胜利。这第一步胜利为最终全歼旧城之敌，创造了极为有力的条件，也给盘踞在四县一市的日伪军，一次严重的打击。 我主力营旗开得胜，在王团长带领下，浩浩荡荡向1日城镇驰骋，于午夜到达旧城。 78 次日清晨5点30分，王团长下令团宣传队，向日伪军发出最后通令： “伪军们，你们已被我们围得水泄不通，想跑万不能，要抵抗是死路一条，只有缴械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限你们十分钟投降！到时不投降，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敌日寇小队长石川和伪军中队长陆成恩，二人商定顽固坚守，等待援军。陆成恩为日寇当帮凶八年，卖国求荣，欺压人民，罪火恶极。他以为有高大炮楼，城墙又厚又高，八路军一时打不开。不到十分钟，敌炮楼向我阵地打来一阵机枪和小炮。 王辛团长再次命令宣传队喊话：“日伪军们，你们不要盼增援了，昨夜我军已将恩县出来的增援敌人全部消灭，日军小队长小野也被我军击毙了！再不投降，我们要叫你们坐飞机上西天了！” 接着又是一阵枪炮声。敌再次向我阵地攻击。我战士忍无可忍，等待攻击。 早晨6点整，总攻击开始了。王团长发出炸掉敌中心炮楼的命令。接到命令后爆破班长徐光福立刻令二愣点火。不到五分钟，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巨Ⅱ向，六层高的中心炮楼腾空而起。看着敌人号称“铜墙铁壁”的炮楼一时间被炸得稀里哗啦，我军阵地上发出一片喝彩声。 接着我军向据点及四角炮楼射击，几次用人梯没有冲上去。用小炮攻打敌大门，由于敌人在大门内堵了大量土袋，也没有打穿。据点内剩下的伪中队长陆成恩带一个中队及一个班的鬼子拼命向我射击，拒不投降。这时爆破班全体战士个个心急如火。二愣把班长叫过来说： “这四层炮楼打不开，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不行。我爷爷当义和团时，用棉被浸透水，快枪、洋炮打不进去。我们今天再造个‘土坦 79 克’，怎么样？”只见二愣和几个战友找来一个八仙木桌子，铺上浸透水的棉被，用机枪扫射，连打两梭均未打透。爆破班又一次创造了奇迹。他们用四个八仙桌改成了四辆土坦克。坦克内带了五十斤的土炸弹和一桶煤油。准备用炸弹和煤油，将四层炮楼炸塌、烧塌。 一切准备停当。王团长命令主攻营集中所有小炮、机枪掩护我四个“土坦克”攻进到炮楼下。刹时间，炮弹呼叫，子弹纷飞直打得敌人不敢抬头。我四个土坦克趁机越过护城河直奔敌四个炮楼而来。敌人还没闹清这四个黑色东西是干什么的，我四个土坦克已跃到敌炮楼跟前。二愣他们迅速点燃了土炸弹的粗大导火线，然后急速往回撤。“轰！轰！轰！轰！”四声巨Ⅱ向震得天崩地裂，整个敌据点内被烟火所笼罩，熊熊大火越烧越旺，伪军、鬼子被大火烧得叫苦连天，据点内一片混乱。 大火过后，在机枪掩护下，我主攻一营从炸开的敌炮楼口子中，冲进了炮楼。敌人见我大队冲进来，一时乱了营，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六神无主，纷纷举手投降。 经过打扫战场，唯独少了伪中队长陆成恩。敌人昔日的威风一扫而光。我军压着俘虏，只见他们个个满脸黑呼呼，鼻青脸肿，一拐一瘸，从炮楼里走出来。好不叫人开心哪！这次战斗，我军共歼日寇两个小队七十余人，伪军五个中队六百余人。 战斗结束后，王团长和全体团首长，先来到爆破班，握着徐光福、二愣等战士的手，看着一个个眼睛挂满血丝，又黑又瘦的面孔，不由得说：“你们休息几天！别忘了这是命令，要坚决执行呀！”又拍了拍二愣说：“团里给你们记特等功。”然后和大家一一握手。 80 这次全面胜利，是军分区、团首长运用我军灵活的战略战术，广大战士勇敢战斗不怕牺牲、大胆创新，克敌制胜的结果，为冀南抗日战争立了新功。 作者系荆门炼油厂离休干部。 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