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英画传4:烽火公安(待补图)

晓筱 发表于2018-03-29 17:32:31

烽火公安

(一)苏皖边区的斗争

日本投降后,内战阴影又笼罩中国大地。苏皖边区与国民党统治中心南京、上海隔江对峙,成为前哨阵地。

    1945年10月,中共中央华中分局在淮安(今江苏省淮安市楚州区)成立,邓子恢为书记。

    11月1日,苏皖边区政府在淮阴宣告成立,李一氓为主席,淮阴市(清江市,今淮安市)为边区政府直辖市。

     江苏淮阴(今淮安市)苏皖边区政府旧址纪念馆

    1946年3月,李士英随同谭震林从延安来到淮阴(清江市),担任了华中分局社会部副部长,谭震林兼任部长,同年9月,李士英被任命为苏皖边区政府公安总局副局长兼淮阴城防卫戍司令部副司令。当时公安局长是龙潜,另一副局长为黄赤波。

    边区政府成立之初,社会治安秩序依然混乱。李士英到任后,立刻开展了肃奸反特运动,镇压了一批汉奸和反革命分子,狠狠打击了反动分子的嚣张气焰。同时依法惩办造谣惑众、聚众滋事、吸毒贩毒、聚赌盗窃、抢劫勒索的坏分子,有效地稳定了社会治安秩序。

    1946年6月,国民党军队集结31个旅约27万人,多路进攻苏皖边区。华中野战军在粟裕、谭震林等指挥下,在苏中连续七战七捷,歼敌5.3万人,沉重打击了来犯之敌。

    国民党军队进攻苏中解放区的同时,周边的地主反动武装也开始蠢蠢欲动。他们不断袭扰苏中前沿,杀害干部群众。李士英带领总局工作组深入苏中前沿地区检查指导县、乡公安机关开展锄奸反特斗争。李士英指出:“现在一切工作都是围绕打败国民党军事进攻,配合前线做好各项保卫工作,维护社会秩序,使我们的部队有稳固的后方。”经过批准,各县相继处决了-一批罪大恶极的汉奸、特务分子,震慑了周边敌人。

    1946年9月上旬,国民党军以整编74师为主力,大举进攻淮阴,市内的不法之徒也乘机抢劫捣乱,哄抢物资。李士英带领公安总局干部、战士,冒着敌机的狂轰滥炸,始终战斗在第一线。在他指挥下,公安部门镇压了煽动破坏、抢劫的坏分子,维护了治安秩序,保障了后方安全,有力地配合了淮阴保卫战。吴濂回忆道:1946年9月19日拂晓,边区政府各机关撤出淮阴城,公安总局机关大部分人员也撤至乡下,在外围坚持斗争。李士英带一部分干部和便衣队仍坚持战斗在淮阴城。1946年12月,我军全线战略北撤山东。

    为便于将来开展敌后工作,李士英带领总局武装工作组,在淮阴周边开展工作。每到一处他都带头向群众宣传党的政策、讲解战争形势,提高群众对自卫战争的胜利信心。针对撤退地区干部、群众的思想波动,向干部、群众说明我军撤退是暂时的,以后必将打回来,他与当地干部研究,选择可靠群众,安排好地下交通联络点。在苏北、鲁南交界处,他目睹群众缺吃少穿,生活艰苦,立即叫后勤同志把从淮阴撤退时抢救出来的一点物资,分给生活最困难的群众。李士英还带领工作组帮助群众收割大豆,群众深受感动。后来的事实证明,凡在敌前做了工作的,干部和群众有充分思想准备的地区,那里的对敌斗争和收复后的政权恢复工作就比较顺利。

    苏皖边区政府撤到山东解放区后,根据华东局指示,苏皖边区公安总局并入山东公安总局,华中分局社会部并人华东局社会部,舒同兼任部长,副部长是梁国斌、李士英、扬帆。1947年8月,梁国斌因病去大连治病,华东局社会部由李士英主持日常工作。1947年4月,华野决定由谭震林率领华野7纵待机南下,重返华中敌后开辟根据地。华东局决定李士英带领部分公安武装跟随7纵返回华中敌后开辟工作。李士英在接受任务后带领几名总局干部和一个排的武装,组成小分队随7纵出发。部队在宿北的潼阳、新安镇一带活动,寻找机会南下。

    华野主力在陈、粟指挥下,以打运动战方式为主,在鲁南和沂蒙山区与敌周旋,待机歼敌。5月中旬,华野抓住战机,在孟良崮歼灭国民党王牌师整编74师,歼敌3万多人,击毙师长张灵甫。孟良崮战役大涨华野士气,遏制了敌人进攻势头。

    根据华野指示,原决定穿插于敌后的华野7纵停止南下。1947年7月初,李士英接到华东局社会部电令,率小分队返回华东局社会部所在地沂蒙山区的任兰村。

    1947年7月中旬,我军在南麻、临朐等战役中战斗失利,华野主力撤向鲁中地区,华东局机关向胶东根据地转移,因形势危急又经海路转移至渤海根据地。

    渤海根据地是当时华东解放区最后一块根据地。当时华东局党、政、军领导机关都已转移到这里。当地地主武装、土匪活动十分猖獗,经常搞暴动,杀害干部群众。

    为打击敌人嚣张气焰,同时配合渤海区正在进行的土改工作,1947年12月,华东局发出锄奸工作指示,全区严厉镇压反动分子,逐步控制了局势,巩固了革命政权。

(二)在昌潍特区

1948年初,华野山东兵团奏响了战略反攻序曲,发起了解放全山东的一系列战役。4月27日,华野东线兵团全歼潍县守敌,取得潍县战役的重大胜利。

    1948年6月,华东局宣布由赵毓华(任地委书记)、王众音、赵笃生、李士英、刘宿贤组成中共昌潍地委会,同时,山东省政府也宣布成立昌潍特区专署,地委和专署机关都设在昌乐县城内。

    为加强昌潍新区的公安和剿匪工作,华东局决定成立昌潍特区保安司令部,由李士英任司令员兼政委。昌潍特区保安司令部兼有军队、公安两重性质,受华东局社会部直接领导。保安司令部的中心任务是清剿土匪,肃清国民党散兵游勇,镇压敌人的破坏活动;组建昌潍地区公安队伍,维护昌潍地区的社会治安秩序;同时还负责领导山东解放区的公安保卫工作,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为将来解放更多更大的城市,积累城市治安管理和公安工作经验,为解放军接管济南做好人员的准备工作。

    潍县地区刚解放,形势十分复杂。国民党散兵游勇、地主土匪武装与潜伏的特务分子疯狂地进行破坏,严重威胁着昌潍解放区的新生人民政权。昌潍特区保安司令部一成立,就立即开始了剿匪工作。根据华东局社会部指示,从胶东、渤海、鲁中等军分区调来的3个团整建制的部队归昌潍特区保安司令部领导,又从华东建设大学二分校抽调了一批公安干部,在原有部队的司、政、后部门基础上成立了侦察科和军法处。

    李士英签发了第一号剿匪令。剿匪部队会同各地区公安密切配合,深入城镇乡村发动广大群众控诉匪徒恶霸罪行,检举揭发匪情特情,把土匪活动猖狂、案件多发地区作为剿匪的重点。

    在昌潍保安司令部的指挥下,剿匪部队依靠和发动广大群众,仅用3个月时间,歼灭匪特17股,抓获匪特83人,并缴获各种武器。在强大政治攻势下,有63股匪徒缴械投降,残余匪徒也先后逃窜到敌占区。

    在清剿土匪的同时,还破获重大案件87起,其中杀人案件22起,抢劫案件53起,破坏交通、通讯案件8起,制造假币案件4起。共抓获犯罪分子118名。依法处决了13名罪大恶极的匪首和罪行严重的犯罪分子。

    为彻底摧毁国民党反动组织基础,保安司令部还在全区对国民党党团分子开展了登记。李士英在听取登记情况汇报时指出:“只徒具形式的签名登记,还不行,我们还应当有区别有步骤地运用争取与瓦解,奖励与处罚,打击与消灭,宽大与镇压相结合的策略方针,逐步缩小敌对人群。对一般国民党员、三青团员,只要真诚登记悔过,交出证件,一般不予追究。对反动党团骨干分子,不但要交待个人的问题,同时还要交待组织,揭发他人,对他们(除有罪行的除外)还是以教育改造为主,促使他们认识国民党的反动本质,从思想上脱离国民党,做到争取教育多数,孤立打击少数”。

    昌潍解放初期,逃散的国民党散兵游勇流窜于城乡之间。特区保安司令部成立后,加强了对国民党散兵游勇的盘查,司令部会同昌潍地区专署联合发出了盘查《布告》,中共昌潍地委也发出了《关于盘查蒋匪散兵游勇的指示》。各级组织层层发动群众,司令部和专署也派出工作队,同各区、县公安局、警卫队、区中队、民兵武装密切配合,在各交通要道、集镇设立盘查岗哨,昼夜盘查。经过共同努力,济南战役前后两个月时间,全区共查获国民党军政人员3000多人,其中包括国民党山东省政府主席兼第二绥靖区司令长官、山东保安司令王耀武在内的国民党中将2名、少将6名、上校18名、少校42名、尉级军官182名,查获国民党山东省党部主任庞镜堂、省政府厅长丁基实、尹文镜,军统特务张梦熊等30余人,查获恶霸地主、还乡团人员上千人。

    昌潍地区的治安秩序逐渐恢复,各级政权也很快建立起来。1948年7月,李士英出任山东省公安总局局长,省公安总局以昌潍特区保安司令部为基础,建立了省局机构。

    在昌潍特区保安司令部,李士英工作虽很繁忙,但生活相对稳定,他和王云因工作原因仍然分居两地。王云参加了晋察冀中央土改工作团,后到渤海地区参加土改,大女儿延娃和李士英在一起生活。李士英还特意抽出时间,回家乡探望一直牵挂于心的老母亲。安顿好母亲后,他立即返回山东昌潍,踏上了解放济南的征程。

    1948年9月16日晚,华东野战军山东兵团发起济南战役,经过8昼夜的激战,济南解放。济南战役的胜利使华北、华东解放区连成一片,为华野会同中原野战军南下创造了有利条件。

    9月24日,我军接管了济南。9月25日宣布济南为特别市,济南特别市军事管制委员会正式成立。军管会由7人组成,谭震林为军管会主任、曾山为军管会副主任。中共中央华东局成立了中共济南特别市委员会,刘顺元为书记,李士英被任命为军管会公安部部长兼市委常委、社会部部长。

    济南市是山东省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军事战略要地,大量国民党军、政、警、宪、特人员汇集于此。刚刚解放的济南,反革命残余势力猖獗,生产凋敝、物资奇缺、通货膨胀、社会秩序混乱。在此情况下,由解放军军管会接管城市,建立各级人民政权,镇压反革命破坏活动,建立社会新秩序迫在眉睫。济南解放的当天,华东军区司令部、政治部就颁发《约法七章》,军管会还颁布了《人城守则》,严明部队人员入城纪律。

组建济南市人民公安机关

    济南战役打响后不久,李士英就带领600多名接管干部向济南进发。济南战役尚未完全结束,接管队伍就冒着炮火进入济南,直奔国民党山东省警察总局。但到达时已是人去楼空,重要档案或已被焚烧或已散乱,物资多被战火摧毁或失散。

    io月30日,济南特别市取消了军管,军管会公安部随之改为济南特别市公安局,李士英任公安局局长,凌云为副局长。

    为尽快了解和掌握市区的各方面情况,弥补公安警力的不足。经批准,公安局审查留用旧警员1000多人。通过思想教育和短期培训,旧警员立即投入到济南户口、交通、市容秩序整顿工作中,这对当时各项工作的启动和开展都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10月下旬,各区公安分局及派出所相继成立,市公安局又从社会上招收了一批青年学生和群众积极分子充实到基层派出所,截至1948年12月,济南市全市公安干警队伍已由原来的600多人迅速发展到2400多人。

    鉴于公安干警队伍的迅速扩大,李士英要求狠抓这支队伍的政治思想和作风建设,特别是对留用警员的思想教育和改造,要求他们树立为人民服务思想,克服旧警察的作风。为此,政治部门专门制定《济南特别市公安局员警奖惩条例》等一系列规章制度,并创办了公安局内部刊物《济南公安》,李士英撰写发刊词,通过刊物向干警们提出认真执行军管会《约法七章》和人民解放军《入城守则》要求,并要求广大干警们保持旺盛的革命斗志,做廉洁奉公的模范。

清除战争遗迹,整顿市容交通

    刚解放的济南城千疮百孔,在战火中遭到严重破坏。大街上,到处是被炸毁的汽车,横七竖八的尸体,马路上堆满了垃圾、粪便,污水四流、臭气冲天,敌特趁机捣乱,谣言四起,社会治安秩序混乱。济南战役刚刚结束军管会就发出通告,号召“收拾遗散的弹药武器,掩埋尸体,打扫街道马路,拆除军事工事障碍……”按照军管会和市政府要求,李士英率领全市公安干警积极配合有关部门,发动人民群众,展开了清除战争遗迹、整顿市容的工作。广大公安干警发扬不怕脏、不怕累的精神,跳人大明湖和护城河中,打捞尸体,清理炮弹、垃圾。在清洁城市垃圾工作中,清除城市粪便是一项很重要的内容。

    解放前,清除城中居民粪便工作都由“粪把头”把持。济南刚解放,“粪把头”趁乱消极怠工,李士英以公安局长名义,亲自召见“粪把头”,命令他们限期掏运粪便,警告他们,如果蓄意捣乱破坏将依法给予严惩。

    为调动群众参加清除垃圾的积极性,民政部门还采取以工代赈和急赈的方法,一面救济战争中遭受战乱的市民,一面组织民工平复

碉堡、掩埋尸体,恢复城市面貌。短短几天时间,全市掩埋尸体5000多具,清除垃圾30000多吨,平毁各类工事400余座,抢修了水电、路灯,疏通了道路交通。为改善市区交通混乱状况,市局交通科安排录用了一批旧员警,在经初步教育培训后,开始上岗执勤,并临时制定了一些相应的交通规则,设置了必要的行车标志,济南城交通混乱情况得到初步治理,广大群众开始认识到人民政府为人民服务的本质,公安干警的为民行为也开始赢得群众的信任。

 抓捕敌特,彻底摧毁反动党团组织

    济南是山东省会,国民党特务及其党团组织在济南有相当的基础。国民党在山东的军政人员和各地的逃亡地主、恶霸、散兵游勇也多麇集于此。济南解放初期,这几股反动势力妄想乘我立足未稳,伺机破坏。特务机关又陆续从青岛、徐州、南京等地派遣人员潜回济南,妄图网罗地主还乡团分子组织武装,进行所谓“敌后游击战”。各类刑事犯罪分子也趁乱进行抢劫、杀人等犯罪活动,气焰十分嚣张。

    在军管会、市委统一领导和指挥下,由市公安局、警备司令部牵头,各地公安保卫组织相互配合,采取统一行动剿灭济南敌特组织。李士英和凌云在市公安局督察室调集了一批有反特经验的干部,采取以内线侦察为主,秘密与公开相结合的方针,通过突击审讯在押特务分子,发动群众排查摸底,初步掌握了一批国民党高级特务及特别通讯员名单。济南解放后的三个月内,就相继抓获特务骨干分子200余名,破获了一批国民党派遣特务案件,摧毁了济南国民党特务组织。1948年11月,为巩固人民政权,彻底摧毁国民党反动党、团、特组织基础,按照军管会、市委指示,李士英以市公安局局长名义颁布了《济南特别市公安局布告》,宣布对国民党员、三青团员及特务人员的自新登记办法及区别对待的政策。市公安局在军管会和有关部门配合下,大规模开展了反动党团自新登记工作。对已登记人员由社会部及公安局编制档案卡片,进行系统登记和管理,同时配合户口管理工作,进行监控,将有特嫌的重点对象归人特种户口进行秘密调查。

    对尚未自新人员,限期自新,同时公开惩戒企图隐瞒者,促使一部分尚在观望者主动登记。通过这项工作,把那些愿意悔改者与那些坚持反动立场者划分清楚,借以争取多数,孤立少数,彻底分化瓦解和摧毁反动党团组织。

打击刑事犯罪,治理济南社会治安

    1948年11月,市公安局组建了刑警队。刑警队采取专门工作与发动群众相结合的方式,很快掌握了各类刑事犯罪分子的活动范围及规律特点,先后破获了一系列大案要案。特别是大盗“燕子李三”被缉拿归案,震动济南全城。

    “燕子李三”原名李圣武,自幼习武,18岁起便以行盗为业。济南刚刚解放,他在济南等地继续作案多起,民愤极大。刑警队在徐州公安机关协助下,终将逃至徐州的李匪抓获,后经审判,被判处极刑。“燕子李三”归案后,济南群众奔走相告:“日本鬼子和国民党都逮不到的土匪‘燕子李三’被共产党逮到,共产党为民除了一害”。一系列有影响的刑事案件相继侦破,稳定了社会治安秩序。

    李士英非常重视破获“孙泉亭制造假北海币”一案,并亲自指导侦破工作。当该案侦破后,两名主犯被判处极刑,很快稳定了济南的金融秩序,以致当时济南的民族资产阶级上层人士认为:“看不出,共产党治理城市还真有一套”。按照市委要求,李士英一面亲自做进步人士的工作,逐渐弄清了国民党政权在济南的总资产,一方面对反动官僚资本家择其极恶者,依据军管会《约法七章》条款,给予惩罚。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使济南的金融秩序得以稳定和恢复,对正在进行的淮海战役提供了大量的后勤支援。

    济南解放初期,大量的散兵游勇、乞丐游民也构成了对社会治安的威胁因素之一。这两类人员数量众多、情况复杂。为了强化治安行政管理,李士英按照军管会、市政府《关于处理流浪街头游民的指示》,组织公安干警开展了收容散兵游勇,遣送乞丐游民的工作。在民政部门配合下,仅用了一个多月时间就收容散兵游勇3600余名,收容乞丐游民3400余名。市区的流浪人员明显减少,消除了社会隐患,全市工商业和城市社会秩序逐步得到恢复和稳定。

建立济南市户籍登i己制度

    国民党济南警察局在覆灭前将户籍档案全部销毁,给户籍管理工作带来极大困难。李士英认为,掌握户籍是加强城市治安管理的重要手段,没有户籍档案就对全市人口情况一无所知,必须迅速建立起全市人员的户籍档案。1948年10月25日,他签发颁布了市公安局《户籍迁移暂行规则》,要求全市公安派出所开展户籍登记工作。因这项工作涉及千家万户,登记前首先进行宣传教育,使群众明白户籍登记的目的与作用,取得群众的支持。同时加强对旧警人员的教育改造,充分发挥他们在户籍管理中的专业特长,发动1日保甲人员提供人口情况。经过四个月的工作,户籍登记工作圆满结束。

    在此基础之上,市公安局又有重点地进行了_一次特殊的户籍普查,为以后的“特种户口”管理做好材料准备。通过这次户籍普查,共清查出国民党反动党团特务分子、地主恶霸、流氓分子61000余名,收缴武器弹药及其他物资8000余件。在这—工作中,还发现和培养了7200多名群众治安积极分子,进一步密切了警民关系,为各项公安工作的深入开展打下了基础。

加强特种行业治安管理

    解放初期,济南市共有旅馆、印刷店、影剧院、茶社、妓院等特种场所约900多家。国民党统治时期,这些场所的经营者为寻找靠山,多与反动当局来往密切,有的还参加了国民党特务组织。国民党

当局利用这些场所进行反共教育和情报收集,组织了所谓“民众情报组”。济南解放初期,这些地方成了不法分子出没藏身和活动的场所。

    为消除隐患,市公安局对这些场所进行了调查登记,李士英以市公安局长名义签署颁发了《济南市特种行业管理规定》,对合法经营范围和禁止事项都做了详细规定,对从业人员加强教育和管理,对少数藐视政府,公然违反规定的人员给予惩罚和处理。由于措施得力,取得了较好的社会效果。

建立华东警官学校,重视培训青年干部

    1946年5月,华东局在山东临沂创办华东警官学校。11月,学校因国民党军队进攻被迫停办。

    1948年初,华东局社会部在山东益都(青州)举办了一期保卫干部训练班,社会部干部科的林道生负责筹办训练班,并在全省选调科股以上干部进行培训。

    鉴于华东地区解放形势发展很快,梁国斌、李士英报请华东局批准,以青州保卫干部训练班学员为骨干,在济南开办山东省第二期警官学校,并准备向社会招生(初定名额1500名),大量培养公安警务人员。学校开始定名为山东警官学校,后改为华东警官学校。校长、副校长分别由梁国斌、李士英兼任。

    李士英十分重视学校建设,亲自选定校舍(现济南市省政协大院内),并从市局调拨设备供学校使用。12月9日,由华东局向山东解放区各区党委、市委及社会部、公安局发出关于开办山东警官学校的决定和招生通知,要求各地党政机关配合做好招生工作,把招生名额分配给各地,当作扩军任务来完成招生。当时,群众对人民警察缺乏了解,一些知识青年愿意参军,不愿报考警官学校,招生一开始就遇到困难。李士英针对这些情况,明确提出要进一步做好宣传动员工作,对有一般历史问题的年轻人,只要其它条件符合,又愿意为人民服务的,可以先进来,在学习中给予教育,这就为招收新生打开了更多的渠道。经政府部门推荐报名与招生考试相结合,报名人员经初步审查和考核,共招收学员1034名。经过紧张的准备,1949年1月5日,华东警官学校正式开学。李士英时常

抽出时间到警校了解教学和学员情况,了解到学员中团员人数很少时,他说:“团员人数少,可以发展,这里青年多,可以多发展,支部要加强对青年团的领导。”根据李士英的意见,学校很快成立了警校青年团筹委会,并相继发展了一批团员,至1949年5月份第一批学员毕业前,已发展了数十名青年入团,建立起华东警官学校团委会。学校的警官、警士部原计划分别学习6个月到1年时间,随着1949年4月解放军横渡长江,江南广大地区解放已指日可待,华东局社会部为接管上海等大城市正在进行准备,华东警官学校学员奉命于5月初全部提前结业。800多名师生们在李士英、徐盼秋带领下离开山东南下江苏丹阳,参加华东局接管干部集训,并参加了对上海旧警局的接管。

    济南解放后,王云到济南一家纺织厂任监委书记(党委书记)。至此李士英和王云才结束了聚少离多的生活,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这一年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小鲁”。

    1948年10月31日,济南特别市军管会撤销。我军对济南市的成功接管,得到了中央的高度重视。11月21日,中共中央专门批转了军管会副主任曾山所作的《接管济南经验报告》,对济南市的成功接管经验表示了赞赏,并要求转发各解放区参考和借鉴。济南的成功接管为我军接收和管理全国更大的城市提供了良好的示范作用。

    1949年3月,华东局机关准备南迁,并成立了中共中央山东分局,相应成立山东分局社会部,李士英担任了社会部部长,副部长是郑文卿、季明。1949年3月30日,山东省公安总局改为山东省公安厅,李士英被任命为公安厅厅长,郑文卿任副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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